惊中回过神来,而且海愿的举动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好象之前她会用碎了的瓷片割伤她自己一样,现在又是另一种威严,好像海愿的一点点改变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再是之前肤浅的迎合或挣扎,现在的海愿,连一点想要抗争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但却带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从心里对她有了另一番的审视。
“你们可以走了呀,不是说不用一起吃饭吗?如果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对着那几个同样因为海愿的举动而发愣的三位神女俏皮一笑,海愿一副“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碗筷”的样子,开口下了逐客令。
当那几个神女带着各自的神兽,迈着或轻或重的脚步离开的时候,老女人看看门口,又看看自己手下正在收拾的碎瓷片,轻轻的叹了一声,随即又偷偷的勾起了嘴角。
午餐虽然晚了点,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好饭不怕晚”啊。海愿看着面前把整张桌子都摆满的美味佳肴,舒心的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拿起了筷子。现在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和有人服侍的日子,海愿知道自己从骨子里变成了剥削阶级,不过暗自想想,貌似这样米虫的小日子还过的不赖。
“饭后我睡觉,麻烦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好不?”海愿一边吃着,一边向老女人吩咐着。反正她就算不说,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自己睡着了这个老女人就会自动离开,去大祭司那里讨指示,所以也让阿耶鲁两次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
“是。”老女人这一点着实不讨喜了,永远都是平静着说着“是”,但其实她做的事情总是没有她回答的那么乖就是了。
“其实,我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就算做了神女,也没有正式分派任务啊,所以你不用一直跟着我吧,我看外公那里貌似更需要一个帮手。”海愿又把空碗递过去,让老女人给她装上一碗饭,真的只差饭来张口了。
“其实小公主只是神力没有完全觉醒,等到您的神力觉醒了,就可以去海国四处为百姓消灾了。”老女人虽然这话说的很有大爱,可海愿听来,怎么好像自己要变神棍了呢。
“好吧,我吃饱了,要过猪一般的生活了。”海愿把手里的饭碗一推,她所说的猪一般的生活无非就是吃饱了就睡嘛,而且和这老女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亦真亦假,互相都摸不透对方的心思,继续下去也确实没有必要。
“是,我叫人收拾,小公主休息吧,估计还有晚宴要出席。”
“哦,知道了,来叫我就是了,衣服行头啥的随你的安排。”海愿乖顺的点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扯扯头上的小辫子,全权的分派把任务分配给这个奴了。
收拾桌子的人都下去了,老女人也出去关好了门,海愿爬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绣花枕头发呆。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念儿,想起钟离域,想着茫然未知的将来;但这一切又是不能自主的,只能随机应变吧。
“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海愿翻个身又躺下去,这次是顶着床帐看啊看,心里好烦躁,从来到海国开始,海愿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奈和渺小,好像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那种感觉太无助。
不知不觉间,海愿的眼皮发沉,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脸蛋再次被毛茸茸的东西蹭的痒痒的,海愿怒极了,一巴掌拍了过去:“阿耶鲁,你就不能……呃,域!”
海愿瞪圆的眼睛里映出了钟离域的俊脸,风情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只是薄唇紧抿着,脸上有黑气,还有……一个巴掌印子。那是海愿刚刚拍上去的!
“域,你怎么会在这里?!”心里抑制不住又惊又喜,海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梦吗?还是幻觉?为什么睡一觉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钟离域。
“海愿,你刚刚叫的阿耶鲁是?”钟离域的俊脸黑气缭绕,不是因为给海愿一巴掌拍的,她那小手能有多大的力道呢。而是因为她惊慌中叫出来的那个名字——阿耶鲁,那一听就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是海国的的男人名字吧!
“不是,不是……呃,那是……阿耶鲁其实是……”海愿的嘴边发木、舌头打结,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又或是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了,自己怎么就一下子把阿耶鲁的名字叫了出来。
“是谁?”钟离域的俊脸凑近了几分,贴上了海愿小巧的鼻子尖,说话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留在海愿的脸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栀子香气,让海愿的小脸“呼”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而海愿这样脸红心跳的模样,在钟离域看来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海愿睡梦中叫了一个海国男人的名字,而且那个男人应该也是会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闺房的,最主要的,现在海愿解释不清,在自己的追问下还心虚的脸红?钟离域那本来因为海愿就不再强大的心里防线几乎要崩塌了,如果不是还有男人的那种坚持,估计早就掉头离开了。
“域,你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啦。”看到钟离域眼里的小受伤,海愿的小嘴撇了撇,随即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解释有什么用呢,爱你的人无需你的解释,他会懂的;不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