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域,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海愿开心的笑着,马上拉开门叫着“奴”!
老女人听到了海愿的召唤,马上从楼下走了上来,本来从钟离域来了之后,她似乎就有了些估计,没有打扰他和海愿的私人时间了。
“今天外公说逢五让我上朝,你知道什么是逢五?”海愿知道要上朝就头大了,根本没有弄明白具体的日期。
“就是初五、十五、二十五,小公主要上朝的。”老女人认真的解释着:“另外,每月的月底,所有的大臣和神女都要上朝一次,原来都是吉娜神女去的,现在要小公主去了。”
“哦,哦,这样啊,明白了。今儿是……”海愿摆弄着手指头,感觉古代没有日历真是麻烦,那个黄历她也看不懂,所以要计算一下,今天貌似是初三了,再有两天是初五,她就要上朝喽。
“小公主,朝服明天就可以做好了。”
“哦,好,那先吃饭吧。”海愿知道了,朝服都准备了,看来自己就算是上朝去也一定是另外的一番考验了。
“是。”老女人回答的分外恭敬,只是她接着又说了一句:“国子监教习送来的字帖已经送到书房了,小公主要不要先看看再吃饭?”
“看什么看?你八成想我看了没有心情吃饭吧。不看,先吃饭,饭后还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呢,我出去逛逛。”
海愿算是说到做到,吃了饭就拉着钟离域在这国师府的花园、水榭间溜达,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这饭后的半个时辰都用来玩儿了。不过,当她回到自己的竹楼,老女人说请驸马去休息,要小公主一人去练字的时候,海愿就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吃饭前海愿可以听老女人的话去书房看看那一叠字帖,海愿只会没有心情吃饭;只是当她溜达够了,感觉也算是消化好了,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跟着老女人溜达进书房,准备看看那些所谓的字帖的时候,海愿的眼睛瞪的比包子还大。
而且,当她被告知,这些都是今晚的课业,一定要完成之后,海愿开始后悔那半个时辰自己为了浪费时间而瞎溜达了。桌子上的字帖起码有五厘米那么厚,如果要海愿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写完!估计天要亮了吧。
“奴,如果写不完会怎样?”海愿试探着问一句,她就不相信,自己不写大字会被体罚吗?难道这里也像是当初钟离域那样,要打手板吗?
“不会怎样,就是明天习武的时候,教习会让你一边扎马一边继续写完而已。”老女人说的漫不经心,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海愿却因为在脑子里幻想着那样的一副画面:自己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弯曲与脚尖平行,半蹲着扎一个马步,然后还要蹲在桌子前面,手里握着毛笔写大字!天啊,海愿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是多么悲催的一副画面啊,她不要。
“好吧,我写,我会很认真的写的。”海愿挠了挠头,然后拿起了笔,那毛笔在手里虽然不怎听话,但还是紧紧的握着,一笔一画的写了下去。
“小公主,这个字有点歪了。”
“小公主,这里下笔不要太重,手腕灵活一些,字角的弧度就可以更自然,外圆内方就有气势了。”
“小公主……”
“sToP!”海愿被老女人从旁指点的心里好烦,实在忍不住连英语都蹦达了出来:“麻烦您了大婶,这个真的很难写了,要不您来两笔试试?”海愿承认自己的态度很不好,但她真的很不服气,自己还是初学好吧,可这老女人竟然这样严格的要求,还罗哩叭嗦的指导,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这……”老女人把后面的听懂了,可是前面海愿的那个“sToP”她真心的不明白,但看看海愿负气递过来的毛笔,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蘸上些墨,静气凝神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看着老女人写在纸上的字,海愿心服口服了。那几个字写的是笔酣墨饱,颜筋柳骨;鸾飘凤泊,矫若游龙;不但不像是一个叫做奴的女人写的,甚至就好像是一个沙场的将军酣然愤愤写出来的几个字,不但笔锋有力,就连字与字之间都透着一股子气势。
“小公主,要写好字不难,要在于你现在的心情。心浮气躁不行,过喜过悲都不行,字里可以透出你的心情;反之,也可以通过字来让你静下心来,试试吧。”老女人说完,把笔再次交到了海愿的手里,说的十分的中肯。
“嗯,我懂了。”看着老女人正经的神色,海愿点点头,知道此时的她没有恶意,真心是在告诉自己,心急不行,不光练字如此,事事皆如此。
那一晚,海愿写大字到天色蒙蒙亮。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心浮气躁的,而且感觉手里的笔总是和自己淘气,一落在纸上不是歪了,就是散墨,再不就是墨迹湿了纸一下子戳破了,手腕还不停的在抖。但写到后来,果然静下心来,有一种叫做超然的心情油然而生,不是浮躁和喧哗,而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忘我境界,甚至连困意都没有了。
“好了,最后一张了。”海愿打了个哈欠,看看面前最后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