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王员外一声厉喝,让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老爷子发怒了。
王家不买账,若菊也倍感屈辱羞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祈求的跪行到王成仁面前,欲语还休的神情,传递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
她卑微的乞怜,祈求他接受她。
王成仁转脸冷漠相向,留给她一个孤冷的清高背影。无声的沉默,让她更加绝望。
这一举一动都看在了花婶焦躁的眼里,鼻端冷哼,一脸嫌弃的走到若菊身边,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不长眼的丫头,什么时候还隐瞒你干娘了!”
到底是花婶绣坊出来的人,她花婶脱不了干系。全场的人恍然大悟,纷纷用鄙视的目光嫌弃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子。
“原来是鸡窝里想要飞出凤凰来,啧啧啧……”
“可不是嘛,这丫头肯定偷听了花婶的信儿,才这么胆大妄为的……”
“蒙家还不止一个女儿呢,居然是个没人要的,真要是举人之女那该多值钱……”
“王家亏大发咯。”
……
宾客都是王家的亲戚,说的话让若菊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她就像一个等待行刑的罪人,在躲躲藏藏的那一刻起,到现在被揭露到光天化日之下,见不得光的脸扑簌簌的只能掉泪。
她到底之后十五岁的花样年纪,丢不起这个人,没见过这样的世面。颤抖的双肩捂着脸跪在地上抽噎哭泣,殊不知她这一举动看在大家眼里,就是默认,承担了所有阴谋的载体,无颜见人。
卢正奇倒是个滥情护花之人,走到若菊身边,啧啧啧的叹息道,“怪可怜的,待会儿蒙家来人,这出了门的姑娘也不能回去了啊。”
一句话让大家伙儿都异样的眼神看着捂脸哭泣的新嫁娘,却不料,一旁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到了卢正奇身后,耳语几句。
“什么?!这这这……”卢正奇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若菊,他大呼小叫的惹来王成仁的不满,却正要上前拉他,却听卢正奇道,“你不是处子?!”
先前还有一些怜悯之心,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在女子最脆弱的时候,施与援手,到时候抱得美人心也是好事。哪知道身边人看出来她的身体有异,被卢正奇大嘴巴说了出来,满脸嫌弃的不住后退。
若菊惊惧之色更是无以复加,围观众人一阵唏嘘不已,纷纷投以同情之色看向高堂和王成仁。
王成仁眯着眼睛看着地面,青黑的脸色堪比锅底。王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面前垃圾一样的新嫁娘,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家一阵哗然,中年妇女更是对跪在地上的女子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吐了一口口水,却碍于王家人没有发作而收回。若菊成为了众矢之的,仿佛每一个人看着她都如同要千刀万剐了一般,难受的让人想要窒息。
指责声,啧啧称奇声,无一不是对王家的同情,更是多地上跪着的女子一种唾弃。若菊惨白着脸,金闭上眼睛呜呜的哭泣,除了哭泣,她别无他法!
十指紧扣在地上,渗出丝丝血痕,却无人同情她此时的遭遇。额头的汗珠混合着泪水,捂着脸无颜见人的羞愤,恨不得就此自杀。可是,若菊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唯独没有想到死亡,耳边的所有声音都自动屏蔽了。
在蒙家人赶过来的时候,喜堂里就只剩下王家的一些近亲,亲戚们走的走散的散,哪里还是什么喜事儿,早就成为了天大的笑柄了。
若菊蓦地被人踢了一脚,才醒过来发现蒙家来人了。
“哼!你们蒙家送过来的残枝败叶,哼!敢欺负到我们王家头上,不想活了是不是?!”王武首当其冲,毫不留情的给了若菊一脚。
蒙志福看着地面上匍匐的侄女儿,一进门就揪心的一阵疼,没想到事情居然败落成这样!
蒙老太爷隐忍不发,到底是被揭穿了,还是被揭穿了。
周氏赶过来的时候,扑上前去,抱起地上的女儿,神色慌张的晃动着,抬头指着蒙志福道,“蒙志福!你害得我女儿好惨啊!”
“这都是蒙志福的主意,不管我们家的事儿,不管我们家若菊的事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这都是造了什么捏啊!”周氏哭天抢地,矛头直指蒙志福,撒泼耍浑的模样一来就毫不收敛。
若菊神思慌乱,惨白的小脸从未有过的羞辱之后,像是丧失了神智,被娘亲抱在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的母女两人,让现场更加混乱起来。冷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她们无从去管。蒙志福首当其冲成为了这场婚事的靶子,正要上前说话,却被留下来看好戏的卢正奇逮了正着。
“哟!你就是蒙举人吧,哟呵!你们蒙家送了一只破鞋过来,还妄想滥竽充数啊。悄悄,人家王家今儿丢了多大的面子,你还好意思跨进这道门槛?!”卢正奇摇晃着扇子,不住的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母女,没有丝毫同情。
他身边的老鸨憋了瘪嘴,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