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去洗手间,席闻鸦不想跟他争,正想开门出去,门外赫然想起清晰的敲门声:“鸦儿,你醒了吗?”
席闻鸦开门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刚进洗手间的薄少恒也听到了声音,顿时探出身来看她。
席闻鸦咬唇恨恨瞪他,恨死他。
薄少恒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鸦儿,我做了早饭,你醒了的话起来吃吧。”
苏锦凉再次敲了下门。
席闻鸦再不应声就说不过去了,只能回应了下:“恩,好的,我马上出去!”
苏锦凉在外面轻笑了下柔声道:“傻丫头,慢点没事,我等你!”
席闻鸦太阳穴跳的厉害,她觉得自己有病,怎么能一时心软一个晚上收留两个男人在家?
这下可好,该出去怎么见人!
“怎么,在等我一起出去吗?”
薄少恒围着浴巾靠在洗手间门上对着她笑得风情万种,她直接一眼瞪过去道:“穿上你的衣服快滚!”
她现在恨死这个男人了!
薄少恒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肮脏的衣物,很有理的嫌弃道:“脏了,你昨晚没给我洗!”
这话说的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席闻鸦懒都懒得理他,直接开门摔门走人,留下薄少恒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颤动的门板。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他给秦斫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套衣服过来。
等待的时间里,薄少爷一个人在卧室里呆着不爽了,想着席闻鸦正跟那该死的男人在吃早饭,脸色阴冷的吓人,觉得自己凭什么要窝在这儿。
于是乎,他就围着浴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卧室。
“鸦儿,来,你的鸡蛋!”
苏锦凉正要把亲手剥好的鸡蛋放入席闻鸦碗中,便看到了**裸着上身出现在他面前的某人,顿时被雷劈似的,脸色苍白如纸。
席闻鸦看他神色不对,回头看了眼,顿时也头皮发麻,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好,“那个,他……”
“鸦鸦,我的早饭呢?”
她话还没开始,薄少恒突然过来勾住她的腰身,动作亲昵,笑得一脸邪气。
“鸦儿,他,你……他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苏锦凉眼里死气沉沉的,有止不住的悲凉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席闻鸦看着心惊,摇头道:“不是的……”
“那他是谁?怎么从你房里出来,你告诉我,告诉我……”
苏锦凉一双眸子猛然如嗜血的凶兽透着渗人的凶光。
席闻鸦还真没见过如此发狂失态的苏锦凉,一时看着他那双受伤的眸子怔了下。
薄少恒淡然的挑眉,勾唇笑得温文尔雅,“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逼她呢。”
苏锦凉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的死紧,咯咯直响,一双眸子赤红,“你这个混蛋!”
他一圈凶猛的朝薄少恒砸来,薄少恒大掌从容的接下,他再次一脚飞踢而来,薄少恒眯眼迎身而上,他也正想领教下他的本事。
“够了,你们要打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
席闻鸦不知事情为何演变到这个地步,她觉很累,心累极了,懒得应付,什么都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她要的就是苏锦凉的死心。
两个男人还在那儿打,席闻鸦拿着水杯直接一人拨了一杯,直拨的两个人满脸水渍,她语气冰冷道:“都给我出去!”
她的神情也很冷很淡,一双眸子如秋水般凉薄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和淡漠。
薄少恒一双眸子沉沉的望着她,俊眉紧锁,席闻鸦看都不看他一眼,去卧室拿了他的衣服跟东西直接丢他怀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苏锦凉由始至终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毫不留情的关门连一丝目光都不吝啬给予,心痛不已,站了几秒,像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屋子。
薄少恒唇线紧抿,眸底隐忍着强烈的戾气和杀气。
秦斫赶到的时候,薄少恒的狼狈摸样让他大跌眼镜,他好奇死了,到底哪路神仙能让薄少恒狼狈成这番摸样。
薄少恒那时已然收敛了一身的锋芒戾气,平静的不像话,脸上的神色也淡的毫无波澜,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拿过秦斫手里的衣物从容的穿上整理好,再次是那个优雅贵气逼人的薄少恒!
而那一堆脏衣服,他扫了眼,冷冷抛下两个无情的字眼:“扔了!”
说完便大步离去。
席闻鸦缩在卧室里那天什么也没干也不出去,就睡了一天,睡的昏天黑地,直到夜上阑珊饿醒了才出来煮了点东西吃。
从那天之后,谁也没来打搅她的生活,连每天一束的玫瑰都没了,她的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初平静的轨迹上,只是除了章珂会时不时的跑来找她学习厨艺,她的生活真的可谓平淡如水。
然而,深夜里,她失眠的次数开始多了,做噩梦的次数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