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容兮二人被这一伙山贼劫到了他们的山寨里,寨子藏得极深,两山险峻一线天做掩护,难怪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官兵给剿了,只怕若不是自己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来。
因着赎金未到,他们对无邪和容兮十分客气,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茅草屋外有人看守着,他们哪也去不了,无邪来了这里就开始吵闹,后来吵累了,才有人拿了笔墨来,正是白天那个劫她的大汉,大汉见无邪不吵了,这才哈哈大笑道:“哭哭哭,老子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哭个屁,这不,安静点多好,咱这都是好人,怕个鸟。小娃娃,看你们去的方向,是要去卞京那头吧?”
容兮十分尽职地护着无邪,无邪哭得小脸脏兮兮的,有些害怕地躲在容兮后面,探出个脑袋来:“你真不打我?”
“不打!老子不打女人小孩!”大汉拍胸脯保证。
无邪状似好像被哄住了,这才从后面钻了出来,胡乱抹了把脸:“那你们干嘛抓我们来?我们家就在卞京,我们是有钱人,我们家很大很大,我爹是卞京最大的富商!”
看这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大汉嗤了一声,嘿,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小子,原来你家是卞京的,那敢情好,你写封信回家,你爹认得你的字吧?就说你在叔叔这多玩几日,让你爹差人来接你。”
“真的?”无邪眼睛一亮,水汪汪地跳了出来:“你真是请我来玩的?那我爹派人来了,你不会又反悔不让我回家吧?”
“不会!老子骗你是小狗!”大汉爽快地大笑了起来。
无邪这下十分殷勤地抓起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爹爹快来接我”,落款,“且狂”。
那大汉没想到无邪这么好哄骗,得了无邪的字,又问了到哪可以找到她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那大汉一走,无邪眼中那抹童稚便淡淡地隐了下去,眼底淌出一抹淡淡的华光,冷静凌厉,带了点隐隐的笑意。
她写信的对象确是秦燕归无疑,留的地址却非王府,这些山贼不过求财,若是知道自己抓的人是富人之子,只会欣喜若狂,可若是权贵之子,只怕这信非但没有人会帮她送,就连人也会直接斩草除根,绝不会留着给他们的寨子带来滔天大祸。无邪所留的地址不过是卞京最大的一座酒楼罢了,那山贼见了她留的地址,只怕确然信了她乃大富豪之子无疑,只是那酒楼背后的东家富是真富,可也是得罪不起的……
……
卞京,宣王府。
树影斑驳间,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晕碎成了金粉,洒落了下来。
墨发松垮,垂落了几缕,白袍松松垮垮,俊挺的身影优雅而又随意地靠在树上,金色洒落在他身上,朦朦胧胧镀上了光,他的神情清俊,却又有几分和这清俊危险的气质毫不相衬的温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修长的指尖正慢慢地将那只留了几个歪歪扭扭特大字迹的赎救信给折叠了起来,随意地丢在了一旁,他的唇角抿了抿,带了丝似是而非的笑意,起了身子,微微拢了拢自己松松垮垮的袍子。
树旁石桌边上坐着一个一脸茫然的青衫少年,眉目俊朗,神采飞扬,十分贵气,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可和五皇子秦容的阴柔不同,这少年虽然没有动作,可表情却丰富得很,正是卞国有名的拼命四郎,热血青年秦沧。
秦沧素来与宣王要好,为此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宣王府,此刻见自己那三哥忽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似乎要出门,秦沧原想着,君子不可窥探他人之物,可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迅速拆开了被秦燕归扔下的信函,这一看,不得了,字怪丑的,不知写信之人该被太傅打多少手板子才够。
秦沧把信函随意往自己衣襟里一塞,拔腿追了上去:“三哥,你去哪啊?什么人这么大胆,要赎金都敢要到宣王府来了!”
秦燕归略带嘲讽般一掀唇角,懒得多说,只淡淡丢出了两个字:“赎人。”
赎人?这么说……不是送错了地方……
秦沧茫然了,挠了挠头,心头却有一团热血,激发了他的正义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劫人都敢劫到咱们头上了!三哥,你且等着,管他哪个寨子,我秦沧这回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三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那“爹爹快来接我”,果真是写给三哥的?
秦燕归的嘴角隐隐有些弧度,墨眸讳莫如深,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两个字:“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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