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的时候,逃避显然是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于任何人都是,于楚宴更是。只是今日的莫纤语忽然问起,楚宴却不敢不说,他怕,怕自己会再次错失,怕自己同商子阙一样……
他有些时候是嫉妒商子阙的,即便他思想禁锢,总是隐藏自己的情感,却依旧能得到莫纤语的一点真心,即便在药力作用下,她依旧选择他,而不是别人,楚宴几次三番的骗着自己,可惜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只是自己一味的逃避,不愿意相信事实而已,可自己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屋内没有名贵的熏香,只是因为这是一间下人的屋子,虽然也算雅致,可算不上华贵,楚宴身上的淡淡香气正适意蔓延,这一刻远没有檀香来的安稳,莫纤语微微有些失神。
二人沉默良久,莫纤语终于再次开口:“为何是我?”
“嗯”楚宴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对话,眼中有几分不解。
“我说当初即便你想混进皇室,为何偏偏选择的是我?若说起来,以你的样貌,若是接近纹霏郡主不是更简单些?”莫纤语低声问道。
楚宴轻轻笑了起来:“不是没想过……”
莫纤语瞪眼,又觉得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吃醋的小妇人,顿时收敛了情绪,装作看桌上简单的下人头饰。
楚宴对莫纤语的反应十分满意,看着铜镜中搂在一起的两人,不禁幸福丝丝蔓延。
“接近雯霏固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只是我实在无心于用一个女人来接近东方朗……”楚宴回答的简单。
莫纤语将楚宴一把掀开,怒道:“老子不是女人?”
楚宴噗的笑出了声,装着仔细的打量着莫纤语,懒懒回道:“当初,谁敢说我们遂安城内第一断袖是女人?”
莫纤语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赞同:“的确……”
楚宴笑的更是开怀:“其实,我当初只是奇怪,东方朗即便再用人不识人,也断不会找来这么荒唐的一位御史来监察百官,先不说你自身有多荒诞,就说当时是个男人都要避开你走,可东方朗却一直对你恩宠有加,即便你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深究。”
“这倒是真,那鸟狐狸手腕一直狡猾,扣的老子俸禄都没得拿,明明知道老子一家子的老小需要养着……”
“一家老小?”楚宴挑起眉毛。
莫纤语一眼瞪过去:“一家子男宠!”
楚宴满意点头,浅笑说道:“东方隶不是一直接济着你么?他们叔侄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所谓一打一拉,才将你牢牢按在朝中……”
莫纤语咬牙切齿:“我又怎会不知?不过,当初我任性下山,全不顾师傅教诲,心里只急着要找到冬妩,也一心以为冬妩与东方氏族一定是有些关系的,所以,一时情急,便中了东方隶这厮的道……”
楚宴笑了笑:“皇帝一人不足为惧,东方朗若是人后狐狸,东方隶才是人前狮子。即便是他平日里不理朝政,只贪心享乐,可每次若遇到大事,他定会先出来咬人……”
莫纤语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自然是知道的,东方朗将我留在身边,若不是东方隶,凭他是皇帝,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也留不住我莫纤语。正是东方隶这厮抓着老子的弱点,才能将我控制在朝中,玉玺再受人垂涎,没有了我也不过是废玉一块,东方朗又怎会蠢到将我拱手送出……”
楚宴点头赞同:“所以……当初我知你定非一般人物,便暗中调查,虽然不知道你是前朝公主,却也知道你是女子,不过当初若说我不屑于用女人来接近皇室,或者可以说,我对你这么个人是好奇的不得了……”
其实莫纤语心里清楚,楚宴说的定然不是假话,只是她不想再问,若是她不是前朝公主,又没有守国玉玺的秘密,那么当初他的选择还会是她么?
想到这里,莫纤语怅然,叹了口气,自古以来,人心最难于揣测,自己何必逼自己呢?若说楚宴在自己身边目的不纯粹,那么哪个又是纯粹的呢?于她这样的身份,恐怕无人知晓……
“楚宴……你想要皇位么?”莫纤语缓缓转过身,认真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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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由于狐狸崽崽这几天一直生病,高烧40度不退,很吓人,我也是凌晨3点才回家。所以狐狸昨天停更了一天,因为人在医院,无法联网,只好用手机在读者群和评论里说了一下,请读者宝贝们谅解。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此话精辟,狐狸今天抱着崽崽下车又有把脚扭伤了,但好在手可以码字,所以马上码了出来,自己摔倒坐在地上那一刻,虽然疼,却噗哧笑出了声音,都以为我傻掉了,其实我一直在想,从这文入V之日起,狐狸全家一共病了14场,多悲催,我真心抑郁了,捶地问天ing:“老子的霉运何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