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镜城缓步走向郑小芸,一边走一边解身上的短袖衬衫。
眼睛适应了光线,郑小芸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人,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可见对方一边脱衣服一边向着自己走来,一颗心顿时又坠入冰窖,莫非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她下意识的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一些。
“别怕!我是大头的朋友!”赫镜城将短袖衬衫给郑小芸披上。
“你是哥……哥的朋……朋友?”郑小芸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看到对方冰冷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怜惜,不过说话又开始结巴了。
“嗯!”赫镜城重重的点了点头。
“哎哟!”啪!这时见一个人从墙上摔了下来,正揉着屁股呲牙咧嘴,不是绿毛还能有谁。
绿毛郁闷极了,他明明看见赫镜城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墙上,自己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过来,落地的时候又没有站稳将屁股摔成了好几瓣。
“绿……绿毛哥……呀!”郑小芸见了熟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副摸样不妥,刚才在赫镜城的跟前显然没有想到。
郑小芸连忙的转过身去,将那短袖衬衫的扣子系上,手忙脚乱将好几个扣子都给系歪了,好好歹歹掩住了身体。
“城哥……这是?”绿毛也不是傻子,在院子里巡梭了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绿毛恨恨的瞪了一眼吴大疤瘌,又俯下身去对瘫坐在地上郑小芸道:“小芸别怕!这是城哥,有城哥在绝不会让这畜生伤你一根毫毛的!”绿毛很有狐假虎威外加马后炮的嫌疑。
“谢谢城……城哥!”郑小芸低声回道。
“嗯!”赫镜城应了一声,也不知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嘭!嘭!院门突然被敲响了,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芸开门!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妈给你卖了一件衣裳,要出去找工作也得拿一件像样的衣裳……”女人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嘀咕。
“妈!是……是我妈!”郑小芸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一条腿受伤,另外的一条腿脚腕被踩了许久,一站句打了趔趄,正扑在赫镜城的怀里。
赫镜城无心揩油,但是也能感觉到郑小芸的身体柔软丰腴,尤其是胸前鼓鼓的两团,赫镜城那单薄的短袖衬衫能挡住什么,温香软玉被赫镜城感受了个实实在在。
揩油绝对不是这个时候该做的事情,伸出双臂将郑小芸扶住按在地上,又对绿毛说:“去开门!”
“钥匙在……在他身上!”郑小芸指了指躺在地上呻吟的王大疤瘌。
绿毛过去在吴大疤瘌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串钥匙,离开之前不忘在吴大疤瘌的身上狠狠的踢上两脚,让吴大疤瘌又是一阵的惨叫。
“怎么了小芸!怎么回事!”门外的大头妈似乎也发觉出了不正常焦急的发问。
不等她声音落下,绿毛已经打开了院门,大头妈是个四十许的普通女人,带着遮阳帽身上穿着一件橘黄色的马甲,上面印着道路养护,长年的室外工作让她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
原本一直都表现的很坚强的郑小芸一见到了老妈立刻哭了出来,冲着大头妈伸出了手臂,“妈!呜呜呜……”
“这是怎么了!”大头妈似乎还没有搞明白,见女儿蓬头垢面的朝着自己伸手,连忙的奔了过去,将女儿抱住揽在怀里,“到底怎么了,跟妈说!”
郑小芸伏在大头妈的怀里哭得痛彻心扉,根本就没法言语,估计以她的口才也说不清楚吧。
“绿毛怎么回事?”大头妈抬头看了一下绿毛。
绿毛忿然道:“还能怎么回事!这老王八欺负小芸,要是不我跟城哥赶得及时,小芸就被他给毁了!”
“真的吗小芸?”大头妈又转过头来问绿毛:“绿毛你可不能骗阿姨啊!”
大头妈的反应出乎赫镜城的意料,要是有人欺负了任萱,赫镜城相信陶姨早就连抓带挠的冲了上去了。
谁知道大头妈只小声的骂了一句,“这挨千刀的畜生怎么能做出这么没天良的事情来!”随后便没有了下文就和郑小芸抱着哭了个昏天黑地。
赫镜城眉头一皱,心说这郑小芸真是她亲生的吗?冷笑一声:“若不是找这么个人渣当老公,你的女儿那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大头妈闻听此言哭声戛然而止,不过转眼之间哭声更盛,哭骂不止,“不过被骂得的那人已经由吴大疤瘌变成了她自己!”赫镜城自然能听得出来,那哭声之中的懊悔,痛苦与无奈!
郑小芸却不哭了安慰了一阵老妈,又赫镜城道:“城……城哥,你别……别这么说我妈妈,她……她是被……被逼的。他说我们要……要是敢对不……不起他,就杀了我们全家!”
“嗯!知道了!”赫镜城淡淡道,“伺候了五六年了,也算对得起他了,是时候该送这样的人渣下地狱了!”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去却发现已经被抱住了,低头一看正是大头妈。
大头妈满脸的泪痕仰着脸哀求道:“孩子别干傻事!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