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是到了。”仇忆痕深深呼了口气,这一路来危险不断,有好几次都差点丢掉了性命,可以说是经历千辛万苦、历经磨难才能来到了这里。
回想这些天来的一切,仿佛都还是昨天,一切都依旧历历在目。
曾经他对自己说他不信命,可这一切又好像命中注定一般,从开始婉儿的死去,然后他与三叔被迫逃离,再到三叔也离他而去,之后他又来到了死亡沼泽碰上沌漠,而后又发现黑墨河下的诡异洞府,看到那一幅奇怪的话,看不清楚的那张脸,再到现在雾云峰,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么?
“是命吗?若是,那么冥冥之中的定数接下来又会是什么,若不是我又该如何去走……”
雾云峰——雾林的第三险!
至于到底是险在哪里仇忆痕还是真的没看出来,高耸入天际的山峰云雾缭绕,四周一片安静,没有妖魔兽的吼叫声,甚至于连鸟叫声都没有,在这样安静祥和的环境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危险。
踏着夕阳的余晖,仇忆痕缓缓飞去,火红的落日渲染着天空,涂下一朵朵彩云,黄昏的风总是带着几乎凉意,仇忆痕的身影一掠而过,似乎风也变得更冷了……
每天依旧日出日落,我已经忘了有多少个缺了谁的日出日落,它还能再完美么?
仇忆痕站在雾云峰之巅,夕阳映下仇忆痕的影子,渐渐被拉得越来越长。
无尽黑暗悄然吞噬着最后一抹阳光,冰冷肆意蔓延,又是一个黑夜,风呼呼而过,听不到谁在哼着曾经的哀曲。
仇忆痕负手于背,双眼微微闭起,静静的伫立着,犹如一座万古不变的雕像……
黑暗侵蚀着他残存的一丝温暖,竟不留哪怕是只有遗忘的记忆的温存,空虚的心冰冷在蔓延,我又该如何去抵挡,黑色眼眸轻轻的闭上,深藏的冷漠要怎么去忘记?
仇忆痕累了,真的很累,也许他三叔说的对,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东西知道了就再也放不下……
身体上的累不算什么,可是心的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此刻仇忆痕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经历的太多了,有时候他甚至都会错以为自己已经走过了万年,万年是多少个轮回?
也许是经历得多了,他开始慢慢的懂了,即便再怎么不想去面对,可是有些事总要去做的,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三叔不愿告诉自己的身世了,也许他是对得吧!又或许……
“命是什么?命是雪过无痕的悲哀,是冷冷夜空的一声的叹息,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抗争,是内心的一抹无奈和囚默的泪水,命——你信吗?”
“浮华的世界,命运引导着轮回,曾经的一幕幕还能再上演吗,即便它是命,可我也不相信,我才是命!”
许久,仇忆痕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远方的黑暗,仿佛只是黑夜,浸投了凉意的风徐徐荡来,久久不散。
夜下的雾林尽收眼底,一眼望去,一片黑得白茫茫,那远处隆起的擎天柱不正是紫峰么?那一条黑色的带子不就是那黑墨河么?那一片片绿地不正是你莽原么?
可是,此刻他在这里,那时他却在那里,偶不经意间,有些东西已经悄然远去,那些曾经让你笑,让你流泪,让你感到苦涩,让你感到恐惧、感到害怕,让你孤独、沉默的地方已经渐渐走远……
那一片秋的落叶飘远的方向,不正是与你背起行囊远走的方向相反么?枯黄的叶子,静静飘落忧伤……
仇忆痕再次闭起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初阳已经悬挂东边,那一抹朝阳落在雾云峰之巅,仇忆痕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是一抹微冷空气划过指间,徒增无奈……
“呵!”仇忆痕惨笑,默默收回手,转过身子,初阳下,是他越走越远的影子……
“按照三叔所说,雾云峰却是有进入泣血森林的通道,只不过得要先找到入口。”仇忆痕手里拿着地图看向高耸的山峰,“按照三叔给我的信息,入口是在一个山洞内,我要做的就是把山洞找出来。”
说着,仇忆痕已经散开了灵魂力缓缓搜索起来,雾云峰虽大,但却没几个山洞,很快,仇忆痕就将几处最不可能的山洞排除掉,剩下的几处都有可能是入口,所以仇忆痕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在一丝微不可查的空间震动下,仇忆痕的身子夹杂破空声迅速掠出,在阵阵音爆声下朝着最近的一处山洞也是仇忆痕认为最有可能的一处山洞飞去。
咻咻咻!
一道身影快速驶来,缓缓落在一处山洞面前,在它的眼前却是一片蔓延在山洞深处的黑暗,山洞内很静,没有一丝声音。
仇忆痕看着眼前的漆黑山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角瞥了一眼山洞,灵魂力缓缓探入,洞内极为宽敞,一切都很安静,并无异常。
灵魂力被仇忆痕收起,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失望,而后空间一阵扭曲,仇忆痕的身子缓缓消失,再次出现是却是已经在下一处山洞的洞口。
就是这样,一个个山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