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现在我没有继续深想下去,脑海里想的只是如何能够将黄金眼给拿回来,只是让我觉得矛盾的是,我即便拿回来了又能怎样,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在邱子言走后,我感觉身上的压制力量消失了许多,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剧烈挣扎的尸体正在不断地抽搐着,挣扎的幅度明显高于之前,我知道这是因为邱子言的缘故,见它们如此,我于是开口询问虫尸:“黄金眼有何用处?”
我觉得它们既然被安置在葬地当中,那么就应该是张家的东西,我既然是张家的人,它们更应该帮着我才对,先不说邱子言和玲珑为什么能够控制他们,那么是不是说,按照我的推断,其实我也是可以控制它们的?
我问出这句话之后,虫尸的身体只是剧烈地挣扎着,并没有回答我,我等了良久,都没有任何回答,我于是再次问道:“黄金眼有何用处?”
而就在此时,我看见虫尸的棺盖忽然开始合上,在它们合上的时候,我的身体逐渐恢复自由,我正不解,忽然看见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她说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看向玲珑,只觉得自己变了语气,而且语气里面已经带了冰冷的味道,我问她:“你会告诉我?”
玲珑的眼神变换着,良久她才说:“张无,我知道你现在如何看我,但是我从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
我看着她,却不敢相信她,现在我根本无法分辨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而且我也厌倦了这样的勾心斗角,我说道:“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它已经发生了,你弟弟刚刚从我手中才拿走了黄金眼。”
玲珑用眼神定定地看着我,缓缓朝我摊开手掌说:“最起码他只得到了一只,还有一只在我的手里。”
玲珑朝我伸出手,只见她握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我看见一只一模一样的黄金眼在她的手掌中,我虽然意识到黄金眼与四面像有些联系,但也不敢确定,现在见玲珑又拿出一只,这才肯定黄金眼是一对的,与四面像有联系那是必然的了。
玲珑说:“单有一只黄金眼是不够的,所以子言他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同样,我们也什么也做不了。”
我听她这样说,似乎察觉到她姐弟俩并不是一条心,于是问道:“你们不是姐弟吗?”
我看见玲珑笑了笑,但是笑得非常勉强,然后她说他们虽然是姐弟,但是却从小就不在一起,所以并不亲近,甚至是陌生。
这里面的原委玲珑并没有多说,但我多少能理解一些,像我和家里的其他兄弟就几乎处于这样的状态,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可以为之,而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让这之间的关系变得陌生了。
短暂的暗淡之后,玲珑的神情有回复如前,她是一个异常坚强的女人,也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
之后她将黄金眼收起来,她接着说:“子言既然已经用虫尸拷问过你,那么很多秘密他已经洞悉了,接下来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
而他拷问到了什么,我却丝毫也不知道,我说:“难道这就是葬地的秘密吗?”
玲珑却严肃地对我说:“如果你以为这就是葬地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这么多年以来,多少辈人的努力,也只能进入到这里,再深一步,就再也去不了了。”
我看向远方天际的黑色影子,于是说道:“难道那里才是最终的目的地?”
玲珑却说:“没人知道。”
我于是将视线收回来,将话题也转到眼前,问道:“那么你弟弟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玲珑说:“秘密就在你被拷问期间经历的那些事上,你仔细回忆,你都去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一些什么?”
我觉得自己去到的地方和遇见的那些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我前后想了一个遍,几乎都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最后只能摇摇头说:“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玲珑便没有再勉强,于是说道:“那么虫尸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因为到了这里,已经到了我们所认知的尽头,往前再去就是石塔的边缘。”
我说:“在石塔的边缘,有一座四面像,四面像下有一座神庙。”
玲珑说:“那只是虫尸给你制造出来的幻象,在石塔的边缘是没有这个地方存在的。”
我说:“会不会是因为现在时白天的缘故,虫尸让我在天亮之前赶到里面去。”
玲珑惊讶地看着我,她说:“天黑?这里从来没有天黑过!”
这回反倒是我看向玲珑,我说:“那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在两尊四面像之间看到一个沙漏?”
玲珑继续摇头说:“没有。”
我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和不解起来,为了确认玲珑没有理解错误我的意思,我再次强调说:“就在三根黑曜石柱之前有两尊四面像,经过它们之后就会有一盏沙漏出现。”
玲珑被我说得更加迷惑,她说:“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