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家欢接到司柏宁的电话。兴奋之余甚至有些小小的意外。
司柏宁打电话的时候已身在戴高乐机场。他将比原计划提前一天來东陵。家欢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可经历了这么一番生死考验之后。她对于司柏宁似乎有了些新的想法。
司柏宁电话里说來说去。都是希望家欢乖乖的按照计划接近赵年恩。说他马上就会來东陵陪着家欢。浓浓情话美妙畅想。听的家欢仿佛犹在梦中。
司柏宁似乎沒有关注过新闻。不知道家欢刚刚经历了一场史上最滑稽的空难。他至始至终都沒有因此事而安慰家欢。这让家欢感觉心里灰蒙蒙的。
如果司柏宁真的一直在办理相关琐事。必不可少会跟他人接触。也就不可能对新闻一无所知。唯一的解释。便是司柏宁一直在独处。
家欢想不出司柏宁这两天都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想归想。当家欢下楼去酒店自助餐厅吃早餐时。不由想起八年前自己因为看着司柏宁走神。而将一大盘煎蛋全部吃掉。被他笑自己是小猪的情形。家欢笑了笑。心不在焉的用餐刀拨弄着煎蛋。抬头却看到赵年恩儒雅的坐到自己对面的位子上。
“起得挺早呀。”赵年恩很随意的说了句。
“早~”家欢说完便默默盯着盘子。专心吃饭。
赵年恩似乎胃口很好。点了一份红酒牛排和两份蔬菜沙拉。上菜时。服务生理所当然的将其中一份放到家欢面前。赵年恩满意的点了点头。留下不菲小费。
“吃饱了。我们去看房子好吗。”赵年恩征求家欢的意见。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家欢并沒有完全释怀。言下之意不希望再有第三者。
赵年恩听了沉默片刻。似乎误解了家欢的意思。犹豫道:“要不。叫上一诺。”
家欢听了心头一沉。哭笑不得:“他应该很忙。今天就算了吧。过两天再去看房子也不迟。”反正司柏宁就快來了。家欢不希望赵年恩过多参与自己的私生活。
听家欢推辞。赵年恩也沒再坚持。家欢喜欢的话在总统套房住一辈子他也无所谓。只是刚才随口提起一诺。见家欢为难的样子。赵年恩心里不免也觉得有些愧疚。
一诺这个孩子太倔了。这样下去。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呢。赵年恩想到昨天肖一诺匆匆离开的样子。似乎是有急事。不觉蹙起眉头。
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难道。。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赵年恩脑海。他缓缓抬头看了家欢一眼。心里越发感到不安。难道这小子真的把那个哑巴找到了。若非如此。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不分轻重。。
不行。赵年恩想着。轻轻放下刀叉。对家欢道:“一会跟我一起去公司。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我老了。以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啊。刚才我了解到昨天一诺是因为公司临时有时才离开的。但总归不太礼貌。我向他道歉。以后你们在一起一起工作。多交流。自然就会慢慢加深了解。这个孩子其实心地十分善良长情。”
“赵伯父。您严重了。我沒有怪他。相反还要谢谢您。”家欢说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若不是您和一诺。现在我可能还孤零零在法国。或者在圣彼得堡挨冻呢。对了。我的管家今天傍晚会赶來东陵。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妹。所以……”
家欢红着脸。这些话都是司柏宁嘱咐她一定要趁机说出來的。
果然。赵年恩听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个熟悉你饮食生活习惯的人在身边。我也更放心一些。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理会任何人。”赵年恩顿了顿。“包括莫莎莎。肖一诺。他们的态度你都可以不用管。”
家欢不置可否的低下头。一时分不清赵年恩说这些话的真实意图。难道莫莎莎和肖一诺在赵年恩眼中也并不可信。还是说。自己的身份在他们之上。似乎不论怎么解释。家欢都忍不住觉得奇怪。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家欢暗笑赵年恩在自己面前扮圣人。若不是莫莎莎昨天及时赶到。他现在可能还在医院里抢救呢。一想到昨晚自己粗心失手。家欢便感到懊恼。
且不说。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沒有。只说司柏宁來了。他便第一个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做。
回到房间。家欢换了套白色Versace西装套裙。搭配一双香槟色高跟鞋。长发高高挽起。一丝不苟。整体看上去很有职业女性风度。简约时尚又让人不容小觑。第一次去肖恩实业。家欢不希望给别人一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感觉。
拿了个中规中矩的手提包。走出房间。赵年恩早已站在门外。看到家欢出來毫不掩饰惊艳的笑了出來:“不错。很得体很干练。”
面对赵年恩的夸奖。家欢突然感觉有些心虚。得体干练这些都是表面。整整八年家欢几乎沒有迈出过舍洛克堡一步。真的工作起來会不会原形毕露招人笑话。
赵年恩见家欢脸颊微红。以为她害羞。不由拍了拍手。示意家欢挽上他的胳膊。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