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宁站在门外。目送家欢离开。转身见凯蒂穿着鹅黄色斜肩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摇曳着向他走來。
司柏宁蹙了蹙眉。看了眼家欢离开的方向。不禁为自己当时图方便将两套房子买在一起深感后悔。
“呦。这么深情啊。还恋恋不舍的。”凯蒂娇笑着。
“我记得跟你说过的。沒事不要露面。”司柏宁肃声道。
“怎么。怕被家欢看到。不知道怎么解释。大不了我跟她说喽。”凯蒂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司柏宁睨着眼:“你准备说什么。”
凯蒂听了掩嘴哈哈大笑起來。揶揄道:“就说我是你包养的小情人可好。”
“胡闹。”司柏宁冷哼一声。正色问:“什么事。”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凯蒂问。
司柏宁沉思片刻:“过几天这个房子过户给晶晶。我再给你买一套房子。你们搬走吧。”
“哼。”凯蒂冷笑一声:“好啊。求之不得呢。我來是想告诉你。晶晶曾和肖一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你说的那件事交给她应该沒问題。这样。我们姐妹也不算白住你的房子。”
司柏宁微微一笑。捏了捏凯蒂的下巴:“看來我这套房子买的还真值。当时要不是户主写了晶晶的名字。估计还引不出你这小妖精。托马斯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凯蒂脸色一变。当初她來东陵便直奔着侦探社。可是连着好多天都找不到一点晶晶的线索。最后只好给侦探社加码。动用和户籍警的关系查到这套吴晶晶作户主的别墅。
沒想到的是。当凯蒂兴匆匆赶來以为能见到昔日好友时。等着她的竟然是司柏宁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
凯蒂的下巴被捏的有些痛。不觉拧着眉头躲开司柏宁的手。从那天起她就猜到自己无法逃避。更躲不掉这个外表俊逸内心阴狠的男人。
“不是我干的。”凯蒂垂着头。
“是谁。”司柏宁追问。
凯蒂咬了咬牙。感觉头顶的目光仿佛利剑一般快要将她剖开。心里一痛。忍不住又回想起托马斯对她的种种虐待。
那夜。凯蒂被那个神秘的暗影组成员**之后。发现墙上血迹的人。并非只有家欢一人。托马斯何其精明。整个城堡里沒有一件事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
从那天起。托马斯再也不碰凯蒂。却变着花样的折磨她。就在凯蒂以为自己要么被托马斯虐待而死。要么将不堪虐待而自杀时。转机出现了。
那个神秘的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凯蒂面前。尽管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壮硕的身材很阴冷的气质。让凯蒂一眼便认出了他。
这个男人从托马斯书房门前一闪而过。之后。凯蒂便听到房间里一阵嘈杂。似乎有许多东西落在地上。凯蒂随即走到门边沿着门缝望了进去。只见托马斯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
“是谁。你知道的。不是吗。。”司柏宁抓着凯蒂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
“我……我不知道……”凯蒂摇着头。往事令她恐慌。眼前这男人的目光却更加令她感到不安。司柏宁的眼神渐渐凝出一抹血红。让凯蒂想到张着血盆大口撕咬猎物的雄狮。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凯蒂结结巴巴。她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司柏宁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只是什么。”司柏宁眯着眼。
“可能……是。暗影组的……”凯蒂抿着唇。不知何时嘴角已被她咬破。口中津液变的有些咸腥。
暗影组。司柏宁心头一跳。猛然松开凯蒂的肩膀。阴鹜的盯着凯蒂那双颓然无力的丹凤眼。
“怎么回事。”司柏宁沉声道。
凯蒂自知隐瞒不下去。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司柏宁听着只觉喉头又干又紧。忍不住咽了口涎水。“为什么不早说。。”
凯蒂擦掉眼角的泪:“我怕。”
怕。司柏宁何尝不怕。。面对生死。又有谁能真做到坦然无惧。。
可是。暗影组里真的有人敢弑主。暗杀托马斯吗。这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是为了夺权还是。。
司柏宁想到这里。见凯蒂全身颤抖不已。忍不住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是为了你。。”
“不。不。不可能。不会的……”凯蒂哭着大叫起來。
如果是家族内部斗争。托马斯的死不可能到现在为止还是个秘密。那个谋杀者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将整个家族搅成一锅粥。可现在各方面势利都如此低调。这显然很不正常。
司柏宁越发感觉有些阴冷。仿佛沙尘暴來临前的那一缕微风。软软的看不见影的刀子在他心头反复割划。
大自然是他无法掌控的。人心更是他无法轻易控制的。仿佛身在泥泽之中的盲者。他越是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越是无法轻易脱身。
好像有只看不见的大手。一直在他身后操纵着这一切。让他迷失自我。让他在绝对自由的空间里迷惘。让他沉沦。让他在无尽的欲望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