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色鳞马,气息迫人,上面坐着一人,浑身黑色盔甲,有闪电时而缭绕。Du00.coM
一旁,则是另一人,步行跟随。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因为黑鳞马的速度过快而落后,总是在同一个水平面。
年轻将军不时会转头去看,露出来的双眼难掩紧张,以及隐藏很深的淡淡杀意。自己即将被处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因为眼前之人。
可惜,黑鳞马已经表示默认,光凭他一人没有任何胜算。能够被黑鳞马所默认的人,怎会是庸人,绝对有强悍过人的地方,不得小觑!
放眼既是大荒,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风势大的吓人,把五六米的大石都能够吹的有如鸿毛,在其中走简直和寻死没两样。
但不管黑鳞马或宇凡,身上都有一层气罩,可以抵挡这些,如履平地。
他们速度很快,在这样的大风中也是一样,因此很快就到了那个所谓的军营,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恶劣!
外围的防御全靠堆砌的大石,有十丈高了,和城墙没什么两样。通过了守门的盘查,走入了军营,才会发现完全的不同,清风阵阵,哪里想得到外面的荒凉与危险。
甚至宇凡看见了青草与野花,在这大荒宛如天堂!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外面可谓寸草不生,活物都显少能够见到。在那样的大风中,最坚韧的野草与大树都不肯能扎根!
不过毕竟是军营,那股肃杀气很强盛,扑面而来,有无形的压制感。宇凡跟随黑鳞马,因此一路都很畅通,但必须的检查还是要的,军营不同其它,将军有时也必须得遵守。
“这些士兵都很厉害。”宇凡由衷道。看得出来,他们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最终活了下来,时刻谨记着战争的残酷与血腥,督促自己每天都要变强。
那是铁血的气息,不是新兵蛋子能够有的,比如正坐在黑鳞马上的年轻将军,还是一个假冒的,感觉有些好笑。
穿过了层层的守卫,终于见到了那最大的营帐,周围不断有士兵在巡逻,明显与外面不一样,戒备很严,士兵气血也都很充足。
尤其是站在营帐门口两边的,隐隐的血气都溢出了体表,血腥气味远远就能够闻到。
到了这里,黑鳞马也不得不停下,待到年轻将军下马,便静静的等待着。
“将军请。”士兵走了出来,语气有些生冷滞涩,仿佛是很久不曾开口般,让人有些听不大清楚。
营帐中很宽敞,却又十分拥挤。里面少说也该有三十多丈,本应该十分宽裕的空间,却被各种书籍、地图、兵器等堆满,连落脚的地方都不是很多。尤其还有黑鳞马在,更是感觉有些难受。
只有一人,正背对着他们看着竖立起来的大地图。上面的地标宇凡都是没有见过,且有很多的记号与特殊符号,应该是军队特有的。
良久,对方道:“你可知罪?”却是没有转过来,声音中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宇凡还在皱眉当中,猜想莫非是想要仗势欺人,甚至做好了准备。但却是一旁的年轻将军“噗通”跪倒,身体都在发颤,显然打心底里的恐惧着。
“哼!”
一声冷哼,顿时让营帐中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竟然感觉背后隐隐发冷。宇凡心中惊诧,这绝对是一个强者,与他不在一个层次。
“按照军规,假冒军官、欺压百姓、私自调派士兵,该当何罪?”
“应..应当..”
“说!”一声呵斥,感受不到任何的法力,但却是让年轻将军惊惧到了极点,身子不断打颤,话都说不清楚了。
“应当..应当杖打八百,鞭打六百,在外被狂风吹打一百天。”年轻将军道,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之后就跪在了那里,不敢出声。
宇凡有些心惊,但又了然。这便是军队,不得有任何的违纪,军规森严,任何人都不得触犯,否则将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佩服对方,两人应该有亲属关系,却能如此,绝对称得上大公无私!
年轻将军走了出去,他的盔甲稍后会收回,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即将面对的刑罚,很可能令他生命垂危,期间不会有任何的治疗,完全凭自己。
在踏出最后一步前,他看了宇凡一眼。却没有了任何仇恨与杀意,而是忏悔与抱歉,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身为军人身在军中,不做出表率却还屡屡犯军规,这是早已经种下的苦果。
营帐内只剩下了背对他们的将军,黑鳞马以及宇凡。
“你可知伤害军队士兵的罪责有多大?”
“想来很大,但我更加知道,士兵无故伤害百姓罪责更大。”宇凡不惧,款款而谈,毫不被对方牵着走。
将军转过了身来,是一张很平常的脸庞,两道剑眉尤为突出,尤如两柄倒竖的利剑。双眼冷静却犀利,仿佛能洞穿一个人,看透他的过去。
这种感觉很不好,宇凡暗自皱眉,同时调动自己的精气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