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铁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灯光昏暗的牢狱里,守卫弟子锁好了门,看了看过去荣耀无限曾被自己崇拜的两人,神色复杂的离开了。
这牢狱是青羽教自行修建的,为的是关押一些穷凶恶极寻常人难以对付的对象,或是惩戒不守规矩的弟子。
而现在关押的两人,很难说清究竟算是哪一种,或者是两种都算,也可能什么都不算。
略显颓废的抱膝坐在地上,牢狱里只有一张床让给了女方,这方面宇凡做的还是不错,挺有男人气概,却没有了女弟子来围观呐喊。他两眼有些无神,脑袋靠在了手臂上,全身都在散发无力的感觉。
寂静的牢房里只有少女隐隐的抽泣,那么的悲凉,让人听了会跟着感伤。宇凡不知道该去怎么安慰,因为连他自己也不好受。
那些人的眼神似乎又出现了,每一道都充满怀疑,丝毫不信宇凡的解释,甚至懒得再去听直接打断。那时候宇凡就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但直到被丢入了牢房,才真正的接受了这难以接受的事实。
“只是一年,大家都变了,不变的还在,却起不到作用。蔡永啊蔡永,你真的是好手段,把整个教派都玩弄于鼓掌。”
他累了不想再去想了,想要和那太阳底下的懒猫一样,无忧无虑的睡过去。可是往往越是想要睡的人越是清醒,他清晰的记得那时长老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刺痛着他的双耳。
“如你所说,你们被拜血教所抓,在他们疏忽时逃离了出来,在躲避了一年后才逃出了山里,赶回来就是想要污蔑蔡长老吗?”
“污蔑?怎么会是污蔑?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蔡永根本不是青羽教的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的,处心积虑想要谋害你们!”
“呵”不屑的冷笑声从两边传来,都是长老们嗤之以鼻的嘲讽。在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弟子与一位长老间,他们义无反顾选择了后者。何况他们这一年来多少都受过蔡永的好处,此时当然帮亲不帮理。
“那还请众长老去山里一探究竟,看看那血洞是否还在,那血池是否还在?”
“放肆,我们如何做还需要你来教吗,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有长老大声呵斥。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那你们是否明白,又是否知道多少的无辜生命死在了那该死的血池当中!”宇凡怒了,他愤怒的大声道。
“注意你的态度!”有长老说道,无形中一股压力向着宇凡压去,让他身体摇晃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想要爬起来却次次跌倒。
一旁凯书变色,同样一股无形压力发出替宇凡定下了压力,两种压力搅合在了一起,力量又相差不多,最后只是个平手。
扶起了宇凡,凯书道:“各位长老,宇凡所说不无道理,还望派些弟子前去调查,说不定真有些什么。或许和蔡长老无关,但拜血教说不定是真的在那有窝点。”扫了眼一脸淡然的蔡永,在他心里其实答案基本揭晓。
“那无需你说,我们自然明白怎么做。但你该清楚,半年多前傅严早已经率领弟子前去,但只有淼淼几人回来,傅长老也是命丧山中,这样的危险地可是随意能出入的。”
“而这两人却在山中整整一年,非但完好修为都有长进,你说这又是何故?”
这一下凯书也是说不上话来,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辩驳。
而傅雪琴已经控制好的情绪再一次崩溃,她掩面哭泣,柔弱的肩膀一抽一抽,让人看了心中生怜。
偌大的大堂寂静一片,只剩下了那崩溃后的哭泣,这是难以接受的现实,原本的期望都坏为了泡影,什么都没能留下,甚至见不到尸首。傅雪琴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在面临崩溃,身体摇颤,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宇凡一直在注意着,早已经发现傅雪琴精神上的奔溃,伸手就把昏死的她揽了过来。看着哪怕昏死都在哭泣的傅雪琴,宇凡心中也是悲伤。同时恨死了那蔡永,也在心中骂尽了在做长老的愚昧。
难道这么多年的修炼都到了狗身上吗,就是妖兽都比他们通情达理!宇凡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充满了失望,原本的期望早已经无存,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伤心地,让傅雪琴不会再想起就哭泣。
“慢着,青羽教是你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地吗?”
宇凡站住了身,冷漠的回头,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这里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青羽教,或许早在一年前那熟悉的青羽教就荡然无存了。”
“放肆!”
一声大喝,接着大山般的压力席卷而来,这出手的长老仍旧是估计身份连座椅都没有起来。但他忽略了宇凡一年来的磨砺,虽然不敌但反抗一下还是做得到的。
他一个前冲,几道残影留在了原地,无形的压力并没有覆盖太广,宇凡正是看准了这点才动身的。他远远离开大堂,压力根本不会碰到他。冷冷看着那些虚伪正坐在大堂中的人,他们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但不约而同的一点都是相似,虚伪!
他们不分轻松皂白,只是凭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