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很小就跟着老头混迹江湖,虽然心理素质不算差,但是要在一个老刑警的面前耍花枪还是嫩了点。
好在现在的司阳并没有撒谎,对于警察的盘问表现得也毫不慌张。
吴庄胜没有在司阳的身上发现破绽:
“你把12月8日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我们讲一下,当时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司阳边回忆,边讲述着:
“那天我们寝室的何达成跟洗衣店的人发生了冲突,我发现那个送衣服的人精神不太正常面,就把他送回那条小巷的家里。”
司阳补充道:
“那个人叫赵阳,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你们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刚走下楼没多久就看到了这个男人和另外两个人,趁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自己摔碎了身上的玉佩,想敲诈我好几万呢!当时我就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没想到还真把他们给吓住了!”
也许觉得自己的随机应变很有成就感,司阳得意地轻笑着:
“嘿嘿!这三个人不但不敢敲诈我了,还灰溜溜地走了,然后我就回了学校。当时现场除了那些按摩店的大姐,没有注意到有我认识的人在场啊!”
司阳似乎想到了那些身着暴露的按摩小姐,腼腆的脸上微微发烫。
吴庄胜无法从司阳的话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银月侠当时应该就在现场。
他是路过?
还是就住在附近?
“司阳同学,现在这个受伤的人还在医院,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希望你能清楚这起案件的严重性,不要对我们警方有所隐瞒。”
一直没有开口的孟元荣依旧像谁欠了她钱一般,板着面孔严肃地对司阳说道:
“你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你应该知道包庇是个什么罪名!”
警察审讯惯用的红白脸套路,虽然司阳没有真正地见识过,但是也听说过不少。
只要警察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咬死三个字“不知道”,谁拿你都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司阳对这次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甚至现在他比警察还迫切地希望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伤了人让自己来顶黑锅,司阳从来不喜欢成为别人的棋子。
“长官,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愿意为我说的话承担法律责任。”
司阳举起右手发誓地说道。
孟元荣这女人对司阳很有成见,话语里夹枪带棒地,似乎认定了那伤人的凶手一定跟司阳有关系:
“你觉得一个不认识的人会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事砍断一个人的手臂吗!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是犯罪,而且是使致人重伤的重罪,如果这个人死了就是故意杀人罪!”
司阳面对这个一口咬住自己不放的美女很无奈:
“大姐,我们能不能讲点证据?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没有一句谎话,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们不能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污蔑好人吧!”
“没有说谎?哼!”
孟元荣冷哼一声,显然对司阳的话很是怀疑:
“我看你根本就是满嘴谎话,你可以说谎让这几个人不敢敲诈你,当然也可以欺骗我们,妨碍警方的调查。”
吴庄胜自顾自的喝着茶,对眼前的争论充耳不闻。
司阳平白无故地被带到了警察局,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被孟元荣相激哪里还能忍住:
“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说谎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别怪我投诉你!”
孟元荣看着司阳轻蔑地说道:
“你认识孟刚吗?你为什么说他是你的叔叔!”
虽然孟刚早就退出江湖,但是他身上一代枭雄的烙印永远无法磨灭掉,孟元荣加入警队以来一直因为自己的父亲,受到同事的猜疑和排斥。
这次更是被无端卷入了伤害案中,可想而知对信口开河的司阳哪里能有好的态度。
“呃!”
当时司阳说他叫孟刚叔叔确实是有点胡捏捏了,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让自己装得像道上的人,才想到了孟刚的名字。
谁知道孟刚在江城还真算一个人物,看来还真是自己这张嘴惹了事儿。
司阳面对孟元荣的质问针锋相对:
“我认不认识孟刚要你管!你能证明我不认识他吗?大姐,我来警局只是为了协助你们调查,现在我知道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孟元荣将拿在手里的笔拍在桌子上:
“司阳,你给我老实一点!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咳咳!”
吴庄胜原本希望孟元荣能够给司阳施加一点压力,最好能让他自乱方寸。
没想到这个大学生表面上虽然看上去懦懦弱弱,胆小怕事,但是脑子一直非常清楚,死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