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娱乐室里的灯姗姗而迟的亮起。
即将报废的彩电通电以后几分钟才亮起来,这个时候电视上的节目早就已经播完,曾凤洁对着没完没了的电视广告咬牙切齿。
“凤老大,人来疯这人办事没谱儿,能把电闸给拉上已经算很不错了,待会他回来你可得稳住,小小惩罚就行了,可别把人给弄残咯。”
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矮个子老头说这话不知道是在帮任风,还是损任风。
“咔嚓!”
曾凤洁捏碎了椅子的把手,两眼喷火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盘算着人来疯走进这个大门的时候是直接回旋踢好呢,还是过背摔痛快。
房间里的十几个人很有默契地远离曾凤洁和大门的位置,找了些靠墙的地方坐好,甚至有的人还把桌子搬到了自己的身前,一副随时准备用来防守的架势。
这个人来疯并没有让曾凤洁就等,灯亮起不久,门外的甬道就传来了任风的大呼小叫:
“快出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秒钟前声音还在甬道的入口处,下一秒任风的身体已经带着一丝残影冲进了娱乐室里,可是因为速度太快,并不宽敞的娱乐室根本没有让他减速的距离,迎头撞上了聚集在墙边的人堆里,惹得一阵地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呃!”
曾凤洁预想惩罚任风的场面没有出现,因为她的眼睛可以跟上任风的速度,但是身体跟不上啊,等到任风撞进了人堆里,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自己动手了,被任风冲撞、挤压了的人无不咬牙切齿地上下其手,一顿蹂躏。
速度型选手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距离啊!
没有了距离,再快的速度和反应都是白搭,任风这个时候就是落入狼群的小绵羊,毫无还手之力。
“我投降!”
被压在人堆里的任风高高地举起手,嘶声裂肺地大呼投降,只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人民群众的批判声压住。
任风卯足了劲喊道:
“我有重要情报向凤老大报告!十万火急!”
“停!”
惨绝人寰的蹂躏又持续了几分钟以后,曾凤洁才慢条斯理地招呼大家停手,将衣衫不整的任风拉了出来,插着手说道:
“说!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警告你,别懂歪脑筋……”
任风连连地摆手,一只手提着不知道被谁抽走了皮带的裤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大事……醒了……”
“什么大事小事的!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任风缓了口气,说道:
“冰棺里面的人醒了!”
“什么!”
不止是曾凤洁,这个房间里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大吃一惊,七嘴八舌地向任风询问详情。
“醒了?这么可能!人来疯,这不会是你想出来的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曾凤洁的话代表了所有人的疑问。
任风提着裤子,一脸的焦急,对曾凤洁说道:
“真的醒了!我带着他给狮子头送了食物以后,跟我打听洗澡的地方,现在往水房那边去了!再不过去可就来不及了,非得让李大嘴那帮人给生撕了不可,快去救人吧!”
“操家伙!”
曾凤洁高八度的声音大喝一声,从坐着的椅子地下抽出一把打磨得铮亮的片儿刀,带头冲出了娱乐室。
身后房间的十几个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些弯刀、斧头之类的简易武器,跟在曾凤洁的身后,浩浩荡荡地杀了出去。
曾凤洁等人的动静不小,在条条想通的的地下甬道里很快就引起了轰动,三三两两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些人,有的手里拿着武器加入了曾凤洁的队伍,更多的是图个热闹,只是抄着手远远地跟着。
“哈哈……凤老大好兴致!”
雷鸣般的声音在甬道中久久回荡,震得甬道顶没有固顶好的管道“咔咔作响”。
说话的是站在配电室门外铁塔一般的男子,超过两米的身高,胳膊上篮球般大的腱子肌肉,还有头上乱蓬蓬的头发,活像一直人形狮子。
狮子头坐在铁板焊接成的凳子上,望着已经走远的曾凤洁,继续调笑道:
“凤老大今儿是吃多了,找乐子消消食吧?带兄弟们玩玩怎么样……”
曾凤洁的队伍已经走远。
“小三!”
狮子头神情凝重,吼道:
“通知兄弟们水房集合,曾凤洁这娘们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心急火燎地杀上门,肯定有搞头,俺们也去凑凑热闹。”
水房,用风云聚会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人群在水房外的大厅里分成了三个阵营,曾凤洁身后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人人手里拿着自制的简易冷兵器,与他们对峙的是由两男一女带头的队伍。
这只队伍几乎清一色地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