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过于固执的情绪,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吃完离座的时候,屠仙拍拍我的肩膀,说声:“劳你多费心了。”真是废话,在小团体中,一向都是高手当保姆的,大家都很自觉,没有人退缩过。过去,都是他们照顾我,现在,需要我去照顾他们了,闲话就是废话。
进了客房,我把背包和破剑丢在床上,取出自己的长矛,找伙计问了可以练习的地方,到后院对着栓马桩开始练刺枪。唐山捧着个茶壶,踱过来在一边看着。陆续地有几个人也来看了看,见到我反复地练着拦刺和拿刺的动作,笑笑,走了。只有唐山从头看到尾,还不时地点头,不时地摇头。
我有点懊悔跟着他们来这里。一来嫌他们拖累,二来他们都不是肯认真听我吩咐的人。当初自己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会有这么麻烦的任务在等着我。
收起长矛,看看树桩上缩小了许多的破洞,我满意地点点头。如果能练到百枪,千枪都只留一个枪尖印,那我就可以算是个用枪的高手了。
转身,叫上一边看热闹的唐山,两个人闲聊着回房。一夜无话。睡梦里,我仍然端着长矛在不断地练刺枪,只是梦里的环境变得很模糊。边上有一个青年人站着,他的眼睛里不时闪过一道金光,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你出枪的时候,不要闭气,应该想到带着千军万马冲杀一样。”始终,我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他是高手?神仙?还是。。。。
练习一直持续到我头盔的闹钟提醒。醒来,下线。我摘下头盔,感觉到自己浑身有股难闻的味道,而且精神和**都很疲累,。圈起床上的凉席和薄毯,放在门外边,服务人员会处理的。热水冲洗过后,疲劳,才恢复了许多。看看外面下着大雨,下楼到了客厅,客厅里的东西都靠墙放着,想来有人拿这里当练武厅用。
练练云手,练练放松的柔软动作让身体的气血活动开来。长时间的呆在游戏里,身体的肌肉得不到刺激,日子长了会有麻烦的。小杨开门出来,听着外面的雨声,对我笑笑,走过来请教了几个问题。很奇怪,同样我练的东西,怎么换个人来练就有了那么多的不同。
小杨说想在游戏里把这些方法公开传授给佣兵团的士兵们,看看有没有推广的可能性。我想了一下,只是关照了一来要注意保密,二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杨认真地点点头,跑去厨房为我准备早餐去了。
边吃边聊。谈话,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部队的人一般的心地都比老百姓要真、善一些。我们很容易就能透过言语,看清彼此的内心。他是大山的儿女,性子直爽得多,为人中规中距的。我呢,标准江南的小市民,心思细腻,很善良,感情方面很柔软,不会主动去妨害别人,也时刻防范着可能的入侵。这是小杨对我的看法。小杨笑着谈到他和我接触以后给他的感觉,说是我这个人表面上很柔弱,可是骨子里硬得可怕,正如我练的陈式一样。我这种人要么出人头地做个豪杰,要么流落在普通人中间混混日子。他说:看我现在的样子,前面的可能性大一点。难道他学过相法,会给人家算命看相?奇才啊,刘伯温第二?哦,不,该叫他杨伯温。。。
再进游戏的时候,大家都在大堂等着我了。等我落坐,屠仙告诉我说大家统一了意见,这次任务都愿意听我的指挥。我想了想,说是既然要从镇西出发,不如雇辆马车,直到山脚下,也好省了大家不少的体力。还有就是大家的药品带没带足,虽然药品起的作用有限,不过磕着总比不磕的好,我不希望大家有事。听着我这么关心他们,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唐山说了,他的习惯就是出门一定会记得带药,而且一定带的是最好的药,并且问我要不要拿上一些,我笑笑,说自己带的有多余的。进这个游戏到现在,我真的不习惯嗑药呢。检查完了,大家起身上路。
看看天色,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路过伞店的时候,那几个女孩要去买伞,我说已经替大家买过了。看着王家老店的伙计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知道我买的是王家的伞,再看看王家的伞是那么的土样,我的身边就留下了猪猪,唐山和屠仙。我们四个继续往前慢走,买伞的几个很快就跟上来了,他们手里每人一把漂亮的竹伞,细看看,伞骨尽可能地削得纤细,伞面是单层的,这样就很有透明感,而且图案也画得很漂亮。如果撑着走在街上到是没什么,遇到大风的话,不知道还结实不结实。
早起的游客很少,我们到镇西车马行的时候也没有遇见几个。车马行的老板听说我们要去的是南山。立刻一口回绝了,并且劝我们最好别去。屠仙说了只要他们送到山脚就回来。老板叹口气说:冒险者怎么都这样固执,南山的实情就是非常危险的。既然我们坚持,那就派个车吧,钱也少算点,20个银币算了。
我们十个人挤上敞篷的大马车,老板站在路边看着我们远去,就好像在给我们送别一样。好心的车夫的唠叨,谁也听不进去。我爬到车夫身边,询问他一些关于南山的情况。他知道的,不及伞店伙计告诉我的多,不过,人家的好心咱也要领的。对于我的态度,车夫很是赞同,一再关照我要小心,遇到麻烦实在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