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高的挂了起来,人们找寻不到它的身影,只能通过自己的身影找到它的存在。或许它乐坏了,它享受着让人迷惑的感觉,可以说是高高在上,全然没有了刚出来时的温馨面目。
“可是五月十二日我担惊受怕坏了,我想每个震区内的生灵都是担惊受怕的。下午就要上课的时候,我们明显感觉到了地板在摇摆,过了十几秒才有人说发生地震了,于是大家都蜂拥着往楼下跑。我想我不够爱他,因为我是随着同学们走近道来到楼下的,而我当时还不知道他在那个原来安静地震时却拥挤的要命的楼梯口等着我,我是在接到他的电话之后才知道他还在四楼找着我,更‘可恶酸心’的是他在电话中得知我已经到了楼下后他竟然欢欣地笑了。”她轻掩着嘴偷笑着,仿佛一个小女生在“戏弄”某个大男生之后的那种快乐的释放。
火车从始发站出来已经十几个小时了,来自南方的他觉得耳朵有阵鸣响一直围绕,那是水土的原因吧,北方不只是土地缺水,连空气也缺水,他的耳朵是缺水了。但是眼前这个身躯瘦小的小姐姐的悲喜剧似乎更让他干渴,她的话语从他干涩的耳朵进入他安静的内心——善良的内心。
车窗外的小麦地越看越美,可爱的乡村及可爱的乡民们让看客的形态也变得可爱起来。没有高山,没有沟涧,有的是极目望不尽的麦田,真是一种阔远的美丽。
“走遍中国这么多地方,我还是觉得我的家乡四川更美,山清水秀。”她对他和回族妇女说,他只是笑笑,心里却想着远方的那个她,面对眼前这两个不大幸运女子,他的她是幸运的。他的她有两个已经结婚的哥哥,有勤劳的父母,她从小享受着父母和哥哥的关爱。不过他从不认为她是一个娇气的女孩子,从认识她开始就觉得她在家里是懂事的乡村孩子。事实也是如此,她与哥哥的年龄相差较大,家里的一些活也一直由她承担着。而现在,他和她的爱情更是让她觉得甜蜜。
“是啊,谁都喜欢自己出生的地方,童年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回族妇女插入到谈话之中,看来她也和他那样畅想着童年时期的家乡。
“你很坚强,作为一个母亲,你是值得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尊敬的。是我的话我真可能接受不了,难以坦然面对啊。”她诚恳的对回族妇女说道。
“是谁都能得接受得了,而且天下父母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好的,只要他们活着。或许很多人都会认为自己过的比别人苦,但是人人不都那么说吗?他们不也承受住了吗?”回族妇女答道。
“我能抱一抱你怀中的孩子吗?他看起来好乖哦。”她微笑着坚强地说道。
回族妇女轻轻地把孩子放到她手中,慈祥的目光一直追寻着熟睡的孩子。
“唉,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苦难呢?我的家乡四川五年前发生了大地震,上个月又发生了地震,无数的生命消失了,那些生命在以前看来是要比我和他幸运的啊,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呢?”她抱着小孩感慨道。
“那里有树木,有丛林,有泉水和小溪,仿佛童话里一样美丽。我时常独自到树林里散步,用一种自己也无法言喻的声音与大自然交谈,不时也有几只彩蝶降落在我身上,它们和我谈话,对我表示亲热。还有那美丽的大草地,我可以放心的在上面打滚。在家里,我也种植着一些花草,我总是不愿让花草离我太远。”
“是啊,我的家乡也是如此,在这种美丽快乐的环境里享受着快乐时光,那是一个可以逃离大人的时期,是一个可以逃离丑恶的时期。后来,我长大一些之后,不断认识‘人’这种让自己头疼又不得不动情的同类。遇到她之后,我觉得我应该保护一种美,我也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如童年家乡般美丽的她。”他动情的说,两眼有些浸湿。
“你们汉人在恋爱上是自由的,唉,不像我们啊,由父母做主,结婚前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这孩子也还没有见过他爸爸呢,他已经出生两个多月了,过了年他爸爸就外出打工了,我虽然想念他爸爸,但是心里也无怨地——自然地——顺从地接受了现状。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们知道我现在多少岁吗?”回族妇女说道。
“你,应该有二十多岁吧,我都二十五岁了啊。”
“我比你小六岁,今年十九岁。”回族妇女从容地回答,全不像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子。
“啊,十九岁?比我还小一岁啊。”他惊道。
“十九岁,比我小得多啊,你却懂事那么早,而我在这次我男朋友生病住院才真正成长起来。我真是太……”
“哦,姐姐——我叫你姐姐,请你别那么说,更别那么想。你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像我们大学很多女孩子那样堕落下去。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的道路上的时候,总是看得到一些女生表现出一副堕态。当然,我或许不大合适去说别人堕落,我自己也在堕落,还好我时常会反思一下自己的堕落,她也会提醒我改变一些坏习惯。无可否认的是,大学里的男女比社会上的同龄人纯洁得多。我不大熟悉宗教,但我觉得宗教就是给人提供一个反思的平台,人类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