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馨年年都能拿学校里的奖学金,大二时她的成绩和综合测评都比一位大三的学姐好,但是政史系的系党支部书记愣是没有把国家奖学金发给肖馨,理由也没有明确。对于学校里不把国家给予广大的学生政策落实公开于众的做法,我一向是不关心的,因为大学的一切奖学金都与我无关,有学生闹过,终究是不了了之。大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和往年的期末考试一样简单,考场里没有作弊的行为,没有紧张的神态。考完期末考试,我没打算立刻回家,我和肖馨说好去爬山,也就是之前刚认识郑先光向我介绍的那个国家5A级景区——南岳。同肖馨在学校坐公交车来到市区的一个汽车站,然后搭乘长途汽车来到衡山脚下。买了学生票,租了个帐篷。根据过来人的经验,学生群体都是在山上过夜的,我和肖馨也决定在山上过夜。“要租帐篷吗?”我问她。“好啊,”她说,“听说山上很冷,租个帐篷就可以避风了。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御寒,就是一直走个不停,那样倒挺折磨人的。
那天倒是个暖暖的日子,登山的人寥寥无几,也还好是旅游的淡季,才能更好地欣赏别人欣赏不到的景物,这点我倒和肖馨一致。从中午一点钟开始往上走,走了半个小时,肩上和背上已经渗出汗水来。我于是脱去厚外套,里面只穿一件衬衫,外面穿一件毛衣背心。她也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紫色的毛衣。“清山,”走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擦擦汗。”于是停了下来,找了个石凳坐下。她掏出卫生纸,擦了擦脸上和脖颈的汗水,然后在我身边蹲下,她细心地为我擦汗。一种幸福的感觉洋溢全身,穿过我的身体,飘荡在空气中。我从背包取出食物和水,递到她面前,她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小口水,然后用卫生纸轻轻地擦了擦嘴巴。我专注地盯着她擦嘴的动作,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啊?”她望着我说。“没什么啊,”我辩解不过,“就是觉得你很细心,是个容不得瑕疵的人吗?”“大概是的。”“哦,这样子啊。”我想到了肖馨和郑先光的过去,怕触动她敏感的神经,不便再说下去。
我和她保持着大约五十厘米的距离,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度很沉默。经过与杨明可失败的爱情,我感觉在女孩子面前话少一点会有好处。“听说,”她在前面慢慢地启口道,“你谈过恋爱了?”“恩,是一个高中的同学,异地恋,因为一些说不清楚的误会而分手了。”“难怪我没有见过那女孩子,以前听先光说你在寝室时常同她打电话来着,应该很甜蜜吧,距离产生美。”“这个,说不好……”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再提及杨明可,她是我永远的痛,“以后再详细同你说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