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就连蠡歌笑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实在找不出任何辩驳的话语。
“不知桓大将军,是来这里谈论武功的?还是来这里将我们赶尽杀绝,争夺丐帮宝藏的?”忽一人朗声问道,桓温转眼一看,此人身材甚是威武,面目却有些瘦削,一柄长剑在握,颇有气势。
他认得他,他就是名镇江南的江南第一庄庄主,江南第一剑剑惊风。不等桓温回答,剑惊风又道:“阁下钱财、权利、名利无所不贪,就算想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学,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了!”
桓温欲言,又哑口无言。忽又拍手赞道:“江南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久闻剑先生的剑名震武林,今日一见,想不到除了你的剑之外,你的嘴皮子比你的剑更加厉害!”
剑惊风欣然一笑,自叹不如道:“将军谬赞,在下只是一个江湖草莽,比及将军武功盖世、又精诗书言辞,实在是寒星望孤月,滴水比浩海,不值一提。
剑惊风竟也会如此谦虚?一向傲气凌人的他也会谦虚?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谦虚,这本来就不是谦辞。桓温的确文武双全,兵法韬略,排兵布阵、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有擅长。
他少有大志,自命不凡,立志为国为民,精忠报国,收复河山,所以他的威名到此刻已经威震九州。
剑惊风所说的话,本就是实话。
桓温竟不想这些武林中人都对他推崇备至,言语之中颇有仰慕,赞美之意,心中不甚欢喜。
“既然足下都知道我的威名,又如何不远千里而来,与我为敌!”桓温质问道。
剑惊风大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将军顾然昔日美名远扬,豪情肝胆,可惜今日毕竟已经年迈,难免会做些错事……!”
“你在教训我吗?”桓温打断他的话,“这世上从没有又敢教训我,绝没有敢指责我!”
剑惊风摇头,解释道:“我并非是在指责将军,而是不想看到将军的一生美名,毁于一旦,落得个身败名裂!”
“剑庄主所言极是,我等江湖之人,都是些粗野之人,虽不懂得胸怀苍生、兼济天下,却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徐别意说。
“我错在哪里?”桓温道。
徐别意道:“这笔宝藏本是我丐帮前任前帮主‘云飞扬’所留,用于济世救民之用,将军欲挥兵争夺,此错也!”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属于朝廷的,岂是云飞扬的?”桓温辩驳道。徐别意默然无语,温又道:“我不取,难道还要北方戎胡去取?让他们取走,重整兵马,吞噬我大好江山吗?”
“戎狄何在?”剑惊风道。
“杨万千,杨万千就是北方氐胡的奸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本已经富甲天下为何还要争夺这笔宝藏?”桓温接连质问。
“因为他贪财,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就像我好剑一样,我对剑的追求从来没有止境!”剑惊风解释。
“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所以你不会了解。”桓温说。
“我不了解?”剑惊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很不屑,很滑稽。“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能知道杨万千肚子里有几只蛔虫?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他在胡言乱语,是说谎?还是实话。
剑惊风,风如剑,他的人就像他的剑一样刚直,所以他从不说谎。他有今天的辉煌,有今天的家业,多半与杨万千有着莫大的干系,没有杨万千已莫大的财富支持,他绝不会建立江南第一庄,也不会有江南第一剑的威名。
明白点说,他也曾经为杨万千工作,为他服务。就像‘夺命金刀’赵志刚,就像‘冷面剑客’无情。
只是他的声名太旺,已经达到了杨万千无法驾驭的范围,所以他能够脱离杨万千而自立,自创‘江南第一庄’。所以杨万千也从他身上学会了以恩德感人,是别人有愧于他,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剑惊风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最终离开;
冷无情和赵志刚心甘情愿留下来报恩,所以冷无情走了,还会回来;赵志刚不惜性命去救他,为了帮他他甚至不惜舍弃心中的情感,对冷无情痛下杀手。
“可惜,你并不了解他!”桓温叹息道。
“哦?”剑惊风疑惑。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桓温自己会说。
桓温道:“因为你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你根本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所谓的了解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剑惊风没有辩驳,因为桓温说的的确有理,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他的言语,字里行间,几乎滴水不漏,让你无从辩驳。
剑惊风明白,所以他没有辩驳。当无法辩驳的时候,聆听无疑是最好的做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是别人永远无法看透的。因为他的城府极深,深不见底就像是汪洋大海,就像是无底洞。他藏得很深所以你无法看透,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