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左凌天已经淡忘了,在他父亲左封侯一辈,原本有兄弟三人。
长子左陂,次子左封侯,三子左厉海。论祖父的宠爱,即便是左厉海也无法与左陂相比。
就在左凌天八岁之时,就在同一个石屋内,左陂在感受金刚伏魔拳传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至今,左凌天依稀记得,每到夜半时分,祖父自责的叹息,与祖母以泪洗面的轻泣。如今,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一切是那么的相似,这次又轮到了左云涯身上。
石屋内,左云涯闷哼一声,他能感觉的到,源源不断的灵力,将其奇经八脉改造之后,顺势而下,疯狂冲击那些细微的经脉。
左云涯心头一震,他能感觉的到,若是将全身各处经脉完全打通,对于他将是莫大的好处。不过,这是机缘,同样也是考验。
若是在此过程中,有一丝懈怠,体内的精血,将会随着被冲击的支离破碎的经脉,喷出体外,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左云涯心神一动,丹田之内,虚幻的剑锋,突然幻化成一根细针,沿着经脉,不断穿梭,搅动堵塞的杂质,冲出一个狭小的隘口。
在细针穿梭而过的瞬间,灵液填补而上,在经脉内杂质之间,打开了一个缺口,这缺口越开越大,而包裹其上的经脉,也随之粗壮,虽然只是如此细小的缺口,却让灵液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经脉被堵塞破开的几率,直接降低数个档次。
即便如此,左云涯仍是无法顾及到所有经脉,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有毙命的下场。
如此,又过了十八日!
艳阳高照,春来已久。
守护在城主府后山的五百守卫,紧盯着周围,茂密的山林,一刻也不敢放松。宗祠之内,左凌天望着石屋方向,面色凝重。多日来的忧虑,其原本刚毅的面容,竟然有了些许皱纹。
已是第二十八日了,左云涯闭关已近一个月,久未有动静的石屋方向,突然传来咔咔的声音,这声音初始还很微弱,少顷之后,越来越大。
坚固的石屋,仿佛被撑裂了一般,慢慢龟裂,露出里面一缕缕鹅黄色的晶体。远远看去,恰似一个巨大的心脏,呼吸之间,不断伸缩。
蓦然间,黄色晶体突然暴涨,石屋之上,顿时出现一张密集的电网。在电网出现的刹那,黄色晶体为之一缩,紧接着再次暴涨。
里面传来阵阵大笑,紧随着笑声,石屋轰然爆开,碎裂的山石四散飞溅,其中一块一丈有余的大石,直奔百丈之外的宗祠。
左凌天暗叫一声不好,手中宝剑瞬间抽出,起身挡在宗祠前。
若是这巨石整个砸来,建造数万年之久的宗祠,外带数千牌位,将会被砸成平地,如此,今日,左云涯将成为左氏的千古罪人。
故而,左凌天起身靠前,仿佛蝼蚁挡车,想要以血肉之躯,抵抗这不下万钧之力的巨石。
就在巨石将要临时的一刻,石屋上方数十丈虚空,传来一声长啸,距左凌天不足一尺的巨石,从中一分为二,贴着他的发丝飞过,也恰好躲过其身后的宗祠。
望着立在空中,肆意舒展的左云涯,左凌天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之时,暗生欣慰。
“爹、娘,涯儿没有让你们失望,他已经长大了,总有一日,左家将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