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三十五分,是每个人一天中最想睡觉的时候,大脑内会分泌出一种叫“美乐托宁”的物质,它的分泌量的大小随时间、光线、昼夜变化等条件的不同而变化,十二点到凌晨两点左右光线最弱,分泌最多。加上此时是昼夜变化中最中段的时间,神经在经过一小时前的高度紧张后,变得慢慢松弛,反应能力和思考能力都会有所降低。
所以楚天歌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盘问朱华江,但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的并不是楚天歌一个,还有一个快被读者们遗忘的角色……
楚天歌看着一脸颓废的朱华江,用匕首修着指甲。
窗外的雨从琉璃瓦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一滴、两滴仿佛每滴落一滴,朱华江的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顾少斌、陈飞扬、阮明瑶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楚天歌……
“朱华江,你问问你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楚天歌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磁性的光环一字不落的钻入了朱华江的心里。
“你的女人,临死的时候那幽怨的眼神,你真的无动于衷?看!你的儿子就在窗外,他浑身沾满了血,那是被你自以为是自己人的混蛋用刀放出的血。”楚天歌的声音变得悠远,仿佛是天边传来的雷声,清晰而遥远……
朱华江忽然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看向窗外,又将空洞的双眼转向楚天歌,犹如着魔……
陈飞扬看看双眼空洞的朱华江、又看了看还在说着话的楚天歌,突然好像看到了让他吃惊的东西。不禁目光转向一旁的顾少斌,只看到顾少斌茫然的摇着头。
“催眠……”阮明瑶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音。
其实催眠,并不想电影中的那么神奇,只是利用人心里的阴影加上气氛的催化,将心中的后悔,恐惧通过脑电波激活、达到最大化。再展开的心理战术,从外界的因素加以刺激。从而使对方迷失自己,让目标的思绪随着提问走向心里的最深处。轻则可以说出平时不愿说出的事,重则陷入癫狂状态,甚至自杀……
“四年前,四年前的楚天翔你还记得吗?”楚天歌的声音很柔。柔的如同泡在温泉一样舒适。
“记得……”朱华江早已迷失了理智,完全跟着楚天歌的思绪回答着他的每一个问题。
“是谁杀的他?”楚天歌依旧压低着声音,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胸中的怒火。
“最后一枪,是我开的……”
“楚首长呢?”楚天歌集中精力,双手在不断地颤抖搭在朱华江的肩膀。
“楚……首长,在……”突然!朱华江即将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他双眼中沉浸出死寂一般的平静!一股浓浓的液体喷在了楚天歌脸上,染红了他的视线……
朱华江的眉心处多了一个弹洞,那个弹洞打碎了楚天歌苦苦坚持到最后的理智。
陈飞扬、顾少斌已经冲出了窗外,动作干脆、利落……
刚下过雨,对方不会走的太快。
楚天歌看了朱华江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抽出匕首从窗口中跳了下去,阮明瑶看着三个人消失的地方,脸上浮现着一个矛盾到极点的表情。
十月中旬的夜空,总是比白天要冷上很多,再加上刚下过雨,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的冷,那种冷往往能渗透骨髓,冻结生命……
韩枫呼出了一口气,虽然只是十月的天气,似乎他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流带着白色,这对十月的天气来说显得有些诡异了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恍惚间他看到了顾少斌,将头转向另一旁,看见的是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一个很特别的男人--陈飞扬!
韩枫又回过头,这次看到的是一抹凌厉到极致的轮廓--楚天歌。
“很快”韩枫有些自嘲的笑……
“楚首长在哪里?”与十月的天气相比,楚天歌的声音更加冰冷。
“啧啧,我很感动,好一个父子情深!”韩枫看着楚天歌,嘴角扬起一个别致的微笑,他看到楚天歌蠕动的嘴唇和青筋暴起的眉头,笑意浓了又浓……
“楚首长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可以将最有可能的人告诉你。”韩枫紧紧盯着楚天歌,他不得不盯死他,因为他大意过,所以废了一条胳膊。
“朱华江不知道?”楚天歌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依旧冷,冷如寒冰!
“哼,看看他在你面前那样子,你看他像么?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你真以为他知道?”韩枫丝毫没有保留对朱华江的讽刺。
“为什么杀他!”楚天歌的瞳孔不断收缩,仿佛想看清韩枫脸上的每个表情和变化。
“对待叛徒,焉有放生之理?”韩枫还是那副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被三人拦截而担心退路。
楚天歌看着韩枫,韩枫同样看着楚天歌,空气中擦出点点的火药味,顾少斌很仔细的看着两人的变化,仿佛很想知道楚天歌究竟怎么去解决,陈飞扬倒是一脸轻松,因为韩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