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痞,再来……”
“只要能赢你,不管怎么样都行。”“憨子”很有些得意地笑了。
“那好,你再莫见怪啊。”“黑皮”飞起一脚朝“憨子”的胯裆踢来。
我一惊,这要是踢到人了,可不得了啊!
只见“憨子”很快闪了下身子,两只手一下就抓住“黑皮”的右脚,往后用力一搡,“黑皮”重重地屁股落地,跟着又摔倒在地。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放抱高了,我的屁股都搭痛了。”“黑皮“很艰难地站起,揉着后背说,“现在你跟庙生放抱高好了,我来做裁判。”
“憨子”对我笑:“我不会放抱高。你莫怕。”
我换能不怕吗?!两次他都把“黑皮”给放倒了。看来“憨子”很行的,很不好对付的。但我又不能不应战。今天算我倒霉,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行,和你试一试,我还没和别人放过抱高啊。”
“你多来几回就会了,就会玩了。来……”“憨子”向我走近,像头小老虎样一下就朝我扑过来。我往右面一躲,顺着用右脚勾了一下他的左腿。他晃了几下,站不稳,就像根木头样倒了。
“黑皮”可解气了,他拍着巴掌笑:“呵呵,你输了,你输了!你打不过庙生啊!”
“憨子”很快像旋风一般立起身子,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并把我全身托了起来。我双脚腾空,这下完了,我输定了。我挣扎着站到了草坪上,左右摇摆。可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抱着我的腰的手啊。我急了,就将双手向后伸过去,一下反抱住他的颈子,我又弯腰用力将他向前翻甩。这下也真管用,他像个麻包样从我的后背翻到了前面来。但这时我来到了水塘边。我松开了抱住“憨子”颈部的手,他就像块大石头似的,一下落进了水塘里。只听见“咕咚”几声响,“憨子”整个人完全不见了踪影。水塘面上泛起几个大水花来。
“完了,完了——”“黑皮”急得差一点哭起来,他大叫:“快救人啊!有细伢落进水塘里了——”
他这一叫不要紧,马上就有几个村里的大人几下冲到水塘边来。有一个人还跳进了水塘里,到处找“憨子”。“黑皮”在一边哭:“‘憨子’哎——你在哪里啊。你快起来啊,你莫骇我啊……”
我看着捅了个漏子,也要哭了,这个“憨子”就是我把它放倒落进水塘里的,要是今天找不到他,我就没法交代啊,那年我也是落进这个水塘的,真是巧,“憨子”也有我一样的不好运气啊,我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我也大声喊:
“‘憨子‘,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啊——”
这时,不远处的塘面上,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来,原来是“憨子”。他对我们举起手笑:“我在潜水游泳啊,这水好冰人,凉快得很哇……真舒服!”
这个家伙,我们岸上的人急死了,而他在水里快活逍遥啊!
没想到我们三个人打架、放抱高玩。竟是这样一个结局。我和“黑皮”望了一眼,都笑了。
“憨子”还在水塘里游,还对我俩说:“你们两个也下来啊,游泳真凉快啊。”
“我不会游泳啊!”我说、我见他在水塘里游泳,有偶想起了我那一年在这个塘路掉进去的情形。
“黑皮“很快就跳进了水塘里,他俩像两只鸭子样在水里游着,把在水塘边一角吃水草的几只麻鸭惊吓的”嘎嘎“直叫。最后它们都一摇一摆地跑到了岸上来。
他俩游了一会儿,先后爬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
“憨子”对我说:“得你把我摔倒水里去了。不然我还不会去游泳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甩着头上的水珠。他又将一件脏得像黄背心样的白背心脱下来,挂在塘边一棵树的树枝上晒。接着他又看了看周围,几个大人看到他们在游泳已经早走了,塘边也没得女人,他也把一件旧的黑裤兜脱了下来,一头挂在树枝上。他就光着屁股站在阳光下晒。
“黑皮”见“憨子”打卵胯,也就是全身luo体,他也脱光了衣服放在另一根树枝上晾晒。两个人就赤条条站在塘边。如两条光溜溜的泥鳅一样。他俩的“雀雀”和“卵袋”开始很小,像一个安了一个短短嘴巴的小茶壶样……可是他们在太阳下晒了一会,那根“雀雀”渐渐胀大起来了。变成了一根四、五厘米的小木棒样。斜斜地向上翘着。像一只小手枪的枪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