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傲啊!罗明笑起来,
方峰海说,他有这个资本啊!
那就是厉害啊!你得服他!黄老师笑,张大千也是天才但也是很用功的啊。
大千先生为什么能瞒天过海地模仿古人作品又足以乱真呢?有一位谢先生说啊,大千学习是极用功,极刻苦的。谢先生说道:他客居网狮园时,有一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大约也就早上四点多钟吧,谢先生在园中漫步,顺着微弱的灯光不经意地向前走,无意中来到张大千隐落在林木中的画室,看见屋里的大千已经在磨墨理纸,准备作画了。张大千在临摹学习古人技法时是非常用心的。他对这些画家的用笔、用墨习惯,作画时的节奏韵律都做过细致的分析研究,甚至对这些画家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印章用于某年的作品中,其中某一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损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他都做有详细记载。在掌握大量信息资料的情况下,他摹仿出的假画,当然能够蒙骗许多收藏家,以致不少鉴定家在他面前也大跌眼镜。
孙老师也笑起来,说,不是有句话啊,假到真时真亦假啊!可在张大千的手里和笔中,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啊,而是一种像古人二号名人学习的方式啊,要说呢,张大千的家族原住广东番禺,在清康熙廿二年迁到四川,住在内江。父亲号悲生,和母亲曾太夫人育有十男一女,兄弟都是单名,大哥荥,二哥泽也叫善子,三哥信,四哥楫,五哥、六哥、七哥早故,他行八,名爰,九弟名端,十弟名玺。他当了一百天黑笔师爷。你说有点奇怪吧。1916年,张大千到重庆求精中学念书,放暑假时回内江途中,被土匪绑去。押到一个叫“千斤磅”的地方,土匪们一面休息,一面清查俘虏的底细。张大千这才弄明白,土匪把他们当肉票,要他们写信回家去勒索钱。轮到张大千写信时,一个姓邱的土匪一看到他的字,赞赏的叫:这娃儿字写得漂亮,我看留他作黑笔师爷好了!虽然张大千不肯,但在生死关头,由不得他。
丽娜说,活命要紧啊!这个饿时候,怕是要讲一些灵活性的啊。
是啊!蓉蓉也说,流的青山在,不愁有柴烧的。
孙老师说,儿就看出了张大千的灵性来,他也只好认类似奥,这也叫委曲求全吧……第二天,土匪还要去打劫峰高铺,那个姓邱的土匪派了两个兄弟伙,一乘轿子,送张大千回龙井口窝子里去。一路上,在路边放哨的土匪,居然对着他的轿子行举手礼,他弄不清该不该神气?到了龙井口,土匪头送他一对象牙章,带红结子的瓜皮帽,把他打扮成师爷样。可是,在龙井口没有安顿两天,政府军要来攻了,土匪们赶紧转移阵地,把他移交给一个叫老康的另一个土匪头子。有一回,张大千被迫跟着老康去抢劫,他站在一旁看热闹。有人警告他说:你也要动手拿东西,否则要犯忌讳的,黑道上的朋友不能空手而回。他看看四周,有不少书,就在书房里拿了一部《诗学涵英》。另一个土匪马上训他:什么不好抢?怎么抢书?“输”是犯忌的。逼他换别的,他只得拿了墙上挂的四幅《百忍图》,和《诗学涵英》一起带走。“抢”到匪窟的《诗学涵英》,真派上用场。张大千学作诗,就从那时候起。俘虏中,一个受虐待的老进士还教他平仄对仗,真是少见的奇人奇事。后来,老康暗中与官方的人接头,接受招安,到松溉去接受改编。老康被改编作了连长,恢复本姓赵,而张大千就成了赵连长的司书了。
方峰海笑,这可是汽油人奇事啊!很有用趣的。
那往下这样的趣事怕还有更多的吧。我也小憩着说。
是的。他本来就是一个传奇人物啊。孙老师说,过了一个多月,地方军队来打赵连长,把整个连都消灭了。张大千被捕后才知道,当时地方军队虽说招安土匪,但绝不是真的信任土匪,等到机会,安排妥当了就围剿。所幸,张大千被捕后不久,他的四哥就赶来营救他,结束了前后整整一百天的绑票。历险归来,张大千原想到上海二哥处寻师学画,可是,父母不同意,他只得在1919年,到日本京都学染织。跟日本人赌气在日本四年,因为赌气,他雇用一位翻译,而不肯说一句日本话。张大千说,世界上有两国人最没有语言天才,一是日本人,二是印度人,他们说英语的发音真难听。他忍不住对一个日本人说,日本人的英文真蹩脚,而那个日本人却说:你不知道?亡国奴的舌头是软的,要侍候人当然先得学好话。张大千说,自己学不好,反而刻薄别人!张大千发了火,说,好!我就是不学日本话,我出钱,雇日本人来侍候我。于是,他花了几百块钱,雇了一个在天津长大的日本人作翻译。张大千结束在日本学染织的四年课程,回到上海,主要原因是,为祭吊他的未婚妻——大他三个月的表姐谢舜华。据说,谢舜华长得美丽清秀,贤慧温柔,和张大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张太夫人见他俩这么投契,就在他俩十岁时,定了亲。谢舜华一直很体贴张大千,订婚之后尤其关心。有一天,二哥张善子先生课弟,叫张大千背书,他因为贪玩,背不出来。在对面屋里的谢舜华,担心张善子会揍张大千,把书上的字写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给张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