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星星说:“是,这种心情谁都有。唉,但没有证据,大老板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们。所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尤万强沉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抬头对他说:“对了,我听说,牛小蒙跟严旭升有暧昧关系,可能是他的暗中情人。”
“这是真的?”钮星星一下子瞪大眼睛,“不可能吧?”
尤万强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什么证据。”
钮星星问:“牛小蒙为什么下海?”
尤万强说:“我调到集团总部的时候,她已经辞职了。姜董说,他也不知道真正原因,那天,她突然来向他提交辞职报告。他很惊讶,就劝了她。她去意已决,他只好给她办了手续。姜董说他只是在一些业务上跟她有些不同意见,说牛小蒙办事泼辣,但操作上不够谨慎,给公司造成过一些损失,他批评过她几次,可这也不致使她负气辞职啊。后来她自己办了一个房产公司,姜董就感觉有些蹊跷,可能里面有问题,却也没办法知道底细。”
钮星星说:“牛小蒙前些天来过我这里,我问过她,她不肯说。我看她变化很大,都有点认不出她了,所以很吃惊。”
说了一个多小时,严总才意犹未尽地走了。钮星星知道了牛小蒙的这个情况,既惊讶,也有些兴奋。他知道这是打开严旭升腐败堡垒的极好机会,要是严旭升真的与牛小蒙有关系,那只要做通牛小蒙的工作,象策反朱昌盛的妻子一样,他的堡垒就会不攻自破。
这个工作看来只有交给小妮来完成,可小妮实在太忙了。钮星星靠在床背上想,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里她可以少来,有我妈在就行了。但牛小蒙的工作能做通吗?钮星星感觉不太容易。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要是很深的话,不可能做得通。而做不通,小妮不仅不能成功,还有可能象我这样,有危险。
钮星星陷入了思想矛盾。他太爱小妮了,看到她累的样子,他就心疼。他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唉,怎么办呢?还是我自己去吧。可你在医院里,怎么能去呢?
他妈见他轻轻叹息一声,连忙上前爱怜地看着他:“星星,你怎么啦?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钮星星连忙说:“没有,我在想问题。”
他妈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养好身体最要紧。你爸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跟以前不同了,不只是我们的儿子,也是大家的英雄,政府的干部。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妈,你怎么也这样说啊?”钮星星笑着对妈说,“爸糊涂,到处瞎说,你也跟着他这样说。”
他妈也笑着说:“你爸不是糊涂,是骄傲。他听见大家都说你好,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开始听到你的消息,他也吓得不轻,眼泪水都出来了,晚上也睡不着。后来看你被抢救过来了,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他才落下了心。再后来,人们都在说你好,他就骄傲起来了。在人前人后,乐得合不上嘴,还到处说。”
钮星星说:“以后,你叫他嘴巴闭闭紧,哪有夸自己儿子的?叫人听了,多害臊。”
娘俩这样说说,医生又来查房了。到上班时分,小妮又带了儿子来了。儿子一走进病房,就亲昵地上前叫他:“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钮星星伸手摸摸儿子的后脑勺:“嗯,晶晶懂事了,也知道关心爸爸身体了,啊?”
小妮在一旁笑着说:“我教他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了几句话,星星妈就识相地领了孙子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儿子儿媳妇。让他们说说悄悄话,或者亲昵一下。
星星妈一走,小妮就关心地上前伸手按了按他的额角:“现在没有热度了吧?”星星抓住她的手:“早正常了。”小妮发嗲地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星星搂住她,轻轻地吻了吻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嗳,我告诉你一个情况。上午尤万强来看我,他说,牛小蒙跟严旭升关系暧昧,很可能是暗中情人。”
“啊?”小妮惊讶地从星星的怀里抬起头来,然后站起来,“真的?怪不得她这么不正常。看着她,跟她说话,总觉得不对劲。”
钮星星说:“如果是真的,那是一个好机会。”
小妮脸色发亮地看着他:“哦,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方面的办法,没想到真的来了。”
钮星星有些不解:“你一直在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啊?”
小妮还是不想告诉他郝书记诱迫她的事:“搞倒严旭升,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对了,我上次去还牛小蒙的钱,她让我们给她做事,出出点子什么的,她给我们干股,然后参加分红。这也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所以,我婉转地回绝了她。要是她跟严旭升真的有这种关系,那严旭升一定在她那里有股份。”
钮星星真想叫她去设法打开这个缺口,可又不忍心让她太累,更不敢让她去冒这个险,就只点头,不说话。小妮却自告奋勇地说:“我要想办法去做通牛小蒙的思想工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