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严旭升是个老手,非常得法,前戏做得很好,弄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激动不已,才交融到一起。每次,他们都能迸出一身油汗,达到那种极乐的境界,然后才倒下来睡觉。
可是这次,牛小蒙心里想着工地上民工的惨状,想着尽心尽职而又深爱着她的陈智深,就没有了激情,仰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让严旭升在她身上象猴子一样拼命地动。
待严旭升发泄完,她才侧过身看着他说:“你这样抛头露面地去视察工地,真的就不怕有人认出你?”
严旭升看着她:“怕什么?这里又不是苏北,谁认识我?就是认识我,我也可以说是代表兴隆集团来考虑合作项目的。”
牛小蒙陷入了沉思,要不要把提前给民工发生活费的事给他说呢?说,万一他不同意,民工的生活真的太苦,也可能会停工闹事。再说,我对陈智深说的话,也就不算数了。那我还算什么法人代表呢?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会改变;不说,被严旭升知道,肯定会对我产生看法,甚至还会闹得不愉快,还是跟他说一下吧。
于是,她以商量的口气说:“工地上的民工实在太苦,施老板反映了多次,现场的陈智深也跟我说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们现在帐上不是没有钱,就给民工发些生活费吧。陈智深说,现在,民工每月的生活费一般在八百到一千元之间。我们发八百吧,三百多个民工,每月也只有二三十万元钱。”
严旭升象不认识似地看着她:“奇怪,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老是帮施老板和民工说话?”
牛小蒙学着陈智深的口气,诚恳地说:“我们也要人性化一些,现在不是都在说以人为本,关注民生嘛?我们不能老是坚持那些不合理的合同条款,把民工弄得很苦。陈智深说,有些民工因为没钱,打不起好菜,缺乏营养,晕倒在工地上。那个老人,就晕倒过两次。有的民工,买不起烟酒,充不起手机卡,怨气很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停工闹事。真这样的话,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想到严旭升不说民工生活费的事,而是瞪着眼睛盯着她说:“你一直在提陈智深,好像对他很在乎啊。嗯,我看这个男人不错,人帅气,也沉稳老练,刚才在地工上还说我。什么叫饱汉不知饿汉饥?这话是很严重的,我想还击他,你却制止他,还转身就走。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啊?”
牛小蒙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哪?简直莫名其妙。我跟他有什么,能把他支到工地上去吗?你的醋劲也太大了吧?”
严旭升尴尬地笑笑说:“没有就好,我这是爱你嘛。爱都是自私的,对吧?再说,你已经跟我订了协议,就要遵守,起码这五年,你是属于我的。”
牛小蒙生气地说:“我不是已经专属于你了吗?你还要怎样?不说这个了,民工生活费的事,你看怎么办?”
严旭升这才沉吟着说:“不能发,这个口子一开,还了得?让施老板自己去想办法。他必须遵守合同,否则,就是违约。要是民工们停工闹事,影响工期,我们可以跟他终止合同,要求他赔偿我们的损失。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得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利润,你懂吗?”
牛小蒙摇着头说:“你的心真狠,唉,关键是民工太苦了。我看着,于心不忍啊。”
严旭升的头比她摇得更厉害:“经商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赚钱,你懂不懂?你的心这么软,怎么赚大钱?许多商人为了赚钱,还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呢。我们这是合理合法的赚钱,按合同规定,罚违约人的钱,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