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喜欢的女孩成婚了,需要他担心的,也只有自己的父母了,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市民,将来他不在了,他们一定会很伤心孤单,只希望安佳能够经常去看一下他们,给他们一点安慰。
“没问题。”除了这个,安佳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
晚上回到家,看着已经梳洗完半靠在床头看书的海因里希,安佳一边擦着自己半湿的头发,一边问着,“海因里希,你,”安佳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来,”招了招手,海因里希让安佳坐在了床头,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熟练的给她擦起了头发。“什么事?你不用为难,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汉斯被分到了一个叫做先锋队的地方,那里的死亡率是不是很高?”安佳犹豫的问道,“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他换到普通的部队中?”安佳不知道军队的调动是怎么回事,只是,海因里希的军衔不低,一些普通的调动,他应该有一些特权吧?
听到安佳的话,海因里希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是汉斯让你问的?”如果是这样,他反而看不起他了。
“没有,是我自己问得,他今天来告别,”想到了汉斯来的时候那有些悲伤的气氛,“我只是受不了朋友们一个个的远离,最后,只把我留在了原地。”说着,安佳情绪有些低落。
“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谁能够陪谁走到最后,除了我们,”说着,海因里希把毛巾放到了一旁,转过了安佳的身体,看着她,似乎看进了她的心底,“我永远不会把你留在原地的。”
看着海因里希认真的眼,安佳觉得至少自己还有他,“嗯,那汉斯的事情?”但是她也不忘汉斯的事情,如果能不死,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你知道,他是属于陆军的,和我不属于同样的系统,也不是同样的部队,你知道陆军一直和党卫队不大对付,我无法去干涉他们的事情,如果我去说情,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说着,海因里希把安佳抱进了怀里,“先锋队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只要他注意,就一定能够活着回来的。”说完,放开安佳,他拿起了毛巾继续给安佳擦拭头发。
夜晚,安佳熟睡后,海因里希悄悄的起身去了书房,拨通了自己熟悉的号码,那头传来了熟悉的调侃声,“哦,新郎官,怎么这么晚了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路德维希,立刻安排那个汉斯上战场,如果不行,就安排他参加九月对波兰的冲锋。”他一定要确保汉斯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在安佳的生活中占有任何的空间。
“没问题。”路德维希不知道那个叫做汉斯的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海因里希,但是这种事情,他一向最拿手,再说,还是好朋友的托付,肯定会妥妥的完成。
打完电话,回到房间,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侧过身,看着月光下安佳安静的睡颜,看着那一头散落在枕上的顺滑的黑发,海因里希的一只手抚上了安佳的黑发,轻轻的,就像手下是什么易碎制品似的,然后,那只手来到了安佳因为睡觉而变得有些分红的双颊上,顺着又来到了水润的红唇,“安佳,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海因里希喃喃的自语着,无论是谁,无论想要在你的心上还是生活中,我都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