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妻子的话,温德勒再一次朝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特别是看到妮彩那紧紧抓住刘星海胳膊的小手,和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看到了,为什么以前经常在自己面前卖乖,除了自己从来不为任何人考虑过的妮彩,为什么现在肯为了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次元意识体,有了这样的觉悟?答案虽然很明确,但是心里却有种失落的感觉,就仿佛在女儿大喜日子中,将女儿的手交给女婿后的那种酸甜苦辣感觉,一并涌了出来。
想到这里,温德勒的心完全软了,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努力争取吧,但结果有可能是好的,但也可能是最坏的……亲爱的,我先行离开一步,剩下的事情,你给这些年轻人说吧。”说完,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却看见走廊上其他三名女孩子用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这边。她们一见自己出来,眼神中除了迷茫,还夹杂着一丝恐惧,还有就是少许的愤怒。
温德勒没说什么,在三个女孩子的注视下,默默地走到了走廊另一边,召唤出个次元通道后,离开了。
“好了……”见温德勒走后,黛蒂看着我们三人,道,“三个人粘在一起究竟想告诉我一个怎样的信息呢?是不是你们俩的脸皮已经厚得可以在公开场合争夺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一句话,让妮彩和莱莉脸上都挂起了红润,两人也同时松开了自己的手,退到了一边。此刻,黛蒂才再一次完完整整地打量了我一下,虽然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微笑没有任何变化,但我明显从她体温变化能感觉到,她现在有少许的激动在其中。
妮彩跟莱莉,也随着黛蒂的视线,将自己的视角转移到我的身上,让我十分地不自在,为了打破这个尴尬,我苦笑一声,道:“怎么我像是成了博物馆里的展览品了啊。”
黛蒂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道:“挺风趣的一个人啊,难怪妮彩这丫头……算了,你们也别太紧张,温德勒是由于身份问题,所以不得不板着个脸,说着一些违心的话。妮彩,你也应该要清楚,他是你父亲,即使你没有拿出一些要挟的话,他也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还有就是莱莉,为了我女儿,你也牵连在其中,而且前不久你们与戈麦斯接触后,你差点为了保护刘星海而向他动手,是不是!”
莱莉有些吃惊,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带着十分感激的表情看着我点了点头,那股甜蜜的味道由此而生……
在“老一辈”面前谈这些儿女私情,还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挠了挠鼻头,道:“那个时候,我只能急中生智,免得莱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会逃避责任,至于戈麦斯,无论他是什么人,我都要干掉他。因为必须为我,为张芸馨,还有那十几个无辜的人报仇。”
“你们这里有句话叫做——‘冲动是魔鬼’吧,你只图一时之快,完全不计较后果。好了,这些事情先不用谈了……接下来,我想问刘星海你,你对我女儿究竟……是不是真心的。”黛蒂忽然脸色一变,从刚才的微笑状态转入了十分严肃的表情,就貌似那种丈母娘选女婿时“审核”阶段惯有的姿态。
不是说丈母娘都是喜欢女婿的吗,怎么脸色说变就变,心里不免一惊,话题的迅速转变,根本没让我有思考的时间,于是只能以沉默应对。
十几秒后,黛蒂谈了口气,道:“的确,两个不同次元的生命体,虽然在感情上十分惊人的相似,但是终究不能勉强自己。刘星海,你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对于妮彩,你最多只是介于‘喜欢’这个阶段,要谈到定下终身,为之尚早。”
“不是的。”虽然无话可说,但是我还是要申明自己的想法,“怎么说,我毕竟也在这个地球生活了接近二十年的时间,要我一瞬间放弃这里的所有,换做是你,你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会有什么定论。而且原先我也说过,如果世界末日真的能避免,那么我会考虑的。”
一旁的妮彩没有说话,只能是默默看着我的脸,心里在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莱莉也差不多,但是思维敏捷的她,很快把话接了过去:“的确,这一段时间,刘星海与我们都在为这个‘世界末日’焦虑,黛蒂神使大人,希望温德勒先生真的能像刚才说的那样,能向次元始祖问到这个‘世界末日’的缘由。而且,‘接触日’也是在明天吧,今天是地球年历2012年11月20日,离那个日子还有31天,所以……”
“好的……”黛蒂点了点头,站起身,将妮彩叫到身边,轻轻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然后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妮彩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从黛蒂怀中挣扎开来,闪到了一边。
黛蒂笑了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大家也别一脸的丧气模样,只要刘星海你接下来老老实实的,后果也未必太严重。”
“母亲……我送你吧。”妮彩似乎想迅速逃离我的视线,拉着黛蒂走了出去。
此刻,我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因为明天,就是决定我命运的一天了。后果具有两面性,不管怎样,将来的日子对于我来说,一定是一场无法平静下来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