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不起啊!
子书毅看着程昱和荀智菀两个人在这里别别扭扭的,笑说:“那个,程昱啊,你别误会,我跟池依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她还是单身。何况我有喜欢的人的。”
程昱看着子书毅一脸——“兄弟,我不是你情敌,别和我结仇”的样子,心中道更是不舒服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觉着子书毅口中喜欢的人是荀智菀。
也许不是这些,是因为在吃饭的时候知道了小爷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八年的荀智菀,被子书毅几句话就改变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受了。
荀智菀看着子书毅微笑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从自己牛仔裤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信封,递给了子书毅:“子书哥哥,我给你的感谢信,感谢你前几年教给我怎么做人。”
子书毅接过了信,从里面抽出信纸,只看了一眼,笑了起来,笑的温文尔雅:“小菀啊,如果是这样的感谢信,那你不如直接到教堂里面为我做一下祷告,我会更加感动。你说你,明明是写给我的,怎么上来第一句就说感谢上帝呢?”
荀智菀听了以后,低着头,好像学校里面的学生面对着老师一样,低声应了一下。
子书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在小时候父亲没时间管她,母亲又疼爱她的情况下,自己总是到处和程昱和小付疯玩,一直没有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人,该怎么为人处事。一直到搬到了姥姥家,姥姥是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连带着旁边的邻居子书毅一家也都是基督教徒。
当时的子书毅是姥姥认下的干孙子,当时的子书毅总是把自己懂得都告诉她。她没有父亲告诉这些,但是有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教会了她那么多的事情。
那个没有血缘的兄长和姥姥把她一起带进了教堂。
程昱看着荀智菀好像想起来什么往事,心里面就万分惆怅,明明自己刚吃饭的时候想起来了和她的童年往事,可是小丫想起来了和别人的往事。
朋友一场,情何以堪?
本来几个年轻人还聊的挺开心的,就这样平淡了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程爷爷身边的那个警卫员跑了进来,到了程叔叔的面前:“少爷!首长他——心脏病突发,我打了急救电话,您快过去啊!”
程叔叔听了以后,微愣了一下,和妻子一起站起身,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荀家。
程昱也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听到一向健康的爷爷心脏病突发,心里面觉得害怕得紧,缓了一下,也跑了出去。
程昱跑了出去,紧跟着的,就是荀智菀,也跑得到了程家。
程昱和荀智菀刚回到了程家的时候,程爷爷已经被医院的人抬上了担架,正往救护车里面送呢。
程叔叔走到自己儿子面前,说:“孩子,没事的,你爷爷那可是从日本鬼子和老蒋手里面活下来的人,能扛过去的!”
“恩!”程昱点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荀智菀听了以后,拉住了程昱,急切的告诉他:“上帝保守他。”
程昱看着如此紧张的荀智菀,眨了下眼睛:“别这么担心,我爷爷那可是打过仗的人,不会那么脆弱的!”
少年似乎对自己的爷爷很有信心,少年笑着,眼睛笑成了月牙。那个时候,刚好有一个礼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绽放,就在少年的身后。
绚烂,美好,也动人。
荀智菀想不到什么生动的形容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少年,也形容不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只知道,少年对着自己在笑,笑的认真。
英俊的少年的笑容,带着对生命的笃信,那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