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有一种能够战胜罪恶的品质,那即是他们所说的爱。然而,爱有时却也是衍生出罪的渊薮。曾经有几个女人爱上过慕容轩,却最终都无可豁免地死。归根到底,爱还是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为了消灭自认为罪恶的东西而不择手段的说辞。
可是对于他来说,宇文若水又算是什么?反之,又是什么?
也许,“利用”二字可以解释得透彻,却无法将玄机说破。
一切、都随风而来,又随风而过
游乐场、摩天轮。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手中武器投降!”
全副武装的警力将足以俯览全市范围的高大摩天轮重重包围,而扯起嗓子来喊出这亘古不变话语的“人民的伟大公仆”却是一脸怕死的猥琐相。
相较而言,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俊秀少年却是满脸清闲,悠扬地拿起手中通体泛起黑色金属光泽的新款手机,整齐的黑发骄傲地反射着乌黑亮泽。
狭小的空间中蔓延着怪异的气氛,两名少年默默对视,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惟有当手机铃声打破沉寂。
少年的刘海遮着右眼,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蓝色框架眼镜,有着与相貌不符的沧桑与悲哀感,白皙的面容似乎囊括了深海般的忧郁。他僵持着动作,最后仍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电话接听:
“喂,我敬爱的队长,别来无恙。”
“通”
少年的心脏没征兆地狂跳,这声音对于他来说太过熟悉、熟悉地让他想起了其中某些细节和利害关系,连一向不温不火的语气也变成了暗藏杀机的质问:“你做了什么?”
“小小的把戏而已,不入您法眼。”虽然用了敬称,可除了轻蔑外、少年没听出任何感情。
“混蛋!”
“啪”
想通了其中关键、少年右眼角肌肉抽动,向来波澜不惊的脸庞上浮现出起了愤怒,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还不忘记补上一脚将其踏碎。
“嘟”
身着白色西服的少年依然庸懒地倚靠在一部警车旁,在听到通话中断的长音后,嘴角露出了阴冷之至的笑意,微闭双目似是随口说道:“吩咐各组注意,以我‘苍涟’代组长名义下令,只要嫌疑人轻举妄动,立刻格杀勿论!”
“七月,我”摩天轮中,方才接听电话的少年想要对说些什么,却像是如咽在喉般说不出来。
一直保持沉默的另一名少年,有着世间少有的隽秀,精致到近乎于完美。只是他却好象不为任何外物所动,永远是微笑着的脸上全然没有人类的气息。对于少年的尴尬状态,他也只是轻轻摇摇头。
“里边的人听着,这将是你们最后的投降机会,放下武器!”
“聒噪。”少年左手抬起,将那副淡蓝色框架的眼镜摘下,戏谑道:“怎么不说‘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呢?”
七月微微一怔,面前的少年从摘下眼镜的那一刻起,气息的变化仿若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刮起了惊涛骇浪。可他却宛尔笑起、阻止了正要行动的少年:“呵呵第一次被‘堕天使’之外的人当成是人类,真是谢谢你,不过那些肮脏的血就只沾在我一个人的手上吧!”
还未待少年辩解,身形瘦小的七月便破窗而出,由已降低至十米高处的摩天轮座舱中纵跃而出。
“各单位注意,锁定目标,随时准备击杀。”白色西装的少年态度沉稳,平淡的语气中却让人感到一种猎人等待猎物上钩的难抑喜悦。
七月身手异常矫健,在落地的瞬间蹲俯身躯、手心处那恐怖的伤口自然裂开,鲜血诡异地在涌出的同时凝体成形,一把狭长而锐利的唐刀眨眼间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而此刀出世的血祭目标亦只有一个:十余米处,依旧倚靠警车、眯缝起双眼的白衣少年。
所有围攻的军队与警员在七月落地的刹那将食指靠紧扳机,从发现杀意到其起步的时间内,竟无一人能及时开枪射击,足见七月那毫无花哨与累赘动作的杀人技巧之纯熟程度。
白衣少年嘴角上笑意更浓,似是完全不将这追魂索命的杀机放在眼里。
“砰砰砰”
乱枪响起,却全数击空在地,七月已经在零点几秒前半举起唐刀,欲将白衣少年挥斩于其下。
“锵”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刀锋与接触物间激起一阵火星自然不会是白衣少年的血肉之躯。
七月愕然,按照计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一击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的反射神经可以躲避开的。
“唉,到底是低劣的东西,明不明白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白衣少年的声音无征兆地从七月身后蓦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脑后冰凉的触感。
“苏羽,你杀他试试看”
从听到这声音时,白衣少年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脸上依然摆着不屑,却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说出这话语的正是先前与七月同处摩天轮中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