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情也是忐忑不安。想要按孙副官的方法救于潞,这附近没有龙骨凤羽。想要听猴爷的办法,回龙岗村刨了龙王庙,时间上又来不及。要是按我占卜的结果救于潞,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做?
猴爷沉默了一会,仿佛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子,丫坐起来问我:“大圣,不是说附近有龙脉吗,那龙脉里会不会有龙骨?”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是啊,如果真有龙脉的话,想必应该会有龙骨。龙岗村的族谱中不是也记载过天命三年,龙翔于天吗?但是转念一想,不行,萨尔哈浑齐布置这么多巫术就是想阻止别人进入龙脉。现在我们连龙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就连连遇险。要是真的去找龙脉的话,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于潞没有救成,再搭上了猴爷的性命,那我回去怎么向猴爷的父母交待!再说占卜的结果也提醒我,“出行无益,诸事莫为”如果去找龙脉,那肯定应该算是出行了。既然出行无益,那还是不要出行的好。
想到这里,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猴爷看我默不作声,还以为我在考虑,也就没有多话。其实有谁能够体会我此刻矛盾的心情呢?
转头再去看于潞,她还在昏睡不止。看着她被失魂术害成这个样子,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一时间愧疚之情难以言表,我伸出左手,怜惜的摸了摸于潞的脸。心里的酸楚也在瞬间爆发出来。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猴爷见我许久没有回答去,还是不去,便推了推我:“大圣,到底去,还是不去?”
我呜咽着吼了一声:“不去!”
猴爷这才发现我在哭,于是便过来安慰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次我是真伤心了。刚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哭出声来以后,便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于是我就在这个发泄的渠道上狂奔起来。扯开嗓子,好一通嚎啕。
猴爷和孙副官看我像上了发条一样,哭起来没完没了。而且还越折腾越欢,都过来围着我劝说。
孙副官说:“祁天下呀,生死各安天命,强求不来的,你这么哭下去,也救不了这丫头呀。”
“是啊,大圣。你要真哭出个好歹来,哥们儿可怎么办哪!”
“好了,好了,祁天下呀,哭两声就行了,这么下去伤身体。”
“大圣,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吧。”
我一边哭一边想,听他们俩这口气,于潞是死定了,这是劝我呢吗?于是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我当时把这辈子,该流,但没有流过的眼泪全都流光了。哭到最后,我甚至扑到于潞的身上,把她当做死尸来哭。于是便哭了个昏天黑地,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我估计孟姜女也不过如此了,只不过她是哭老爷们,我是哭媳妇。
猴爷和孙副官看我越来越上劲,就在两旁架着我的胳膊,不停的劝说。
哭着哭着,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左手的手腕有些发烫。此后口袋里的骨牌也发出了微微的震动。我心里一惊,心说这不是上午遇到反八卦阵时才出现的情景吗,难到这时,骨牌与骨镯又遇到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躺在地上的于潞问我:“天下,你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