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张文远奇怪的问道。
可心也很奇怪,往日康帅都是别人不叫不起床的,便也道:“是啊,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康帅还奇怪呢,摇了摇头,老实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了。”顿了一下,甩了甩头,又道:“管它呢,我们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
吃过早饭,和张文远和可心说了再见,康帅出了门去上学。
康帅和可惠都在十七中上学。十七中是金源市最好的中学,同时也是全国重点中学之一。康帅比可惠晚一界,今年刚上高一。虽然不和可惠一个年级,可是他们却在同一层楼上,并且是相邻的两个班。康帅今天来的比较的早,先到了教室一趟,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想到自己昨天整整一天都没上课,不知道张文远怎么跟班主任说的,便下了楼,去了教学楼后边的教师办公室去找班主任。
康帅的班主任是一个漂亮的美女,确切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寡妇,今年刚刚二十七岁,名叫夏雨天,出身于乡下的一个穷苦人家,父母早亡,靠着乡亲们的帮助才上了大学,大学的时候遇见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金源市财政局局长的公子,算的上一个高干子弟。二人的恋情曾经让男方的家长非常的不高兴,百般阻挠,甚至说如果他们要想结婚除非她丈夫再也不要进家。没想到她的丈夫还真是一个情种,想都不想就搬出了家门。时间长了,男方家长见自己的儿子的态度强硬,而夏雨天又很知书达礼,并不是太辱没他们家的门面,便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二人也是真的相爱,一待毕业,就领证结了婚。真是历经万难啊,夏雨天以为总该苦尽甘来了吧,可没有想到的事还在后边呢,结婚不到三个月,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竟夺去了她丈夫的生命。男方就这么一根独苗,这下子可算是闯了大祸,男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夏雨天,尤其是男方的母亲,更是逢人便说夏雨天克死了她的儿子。国人本就相信这种东西,一时间夏雨天竟成了洪水猛兽一般。夏雨天这个冤枉,差一点就一死了之了,多亏她的朋友发现的早,割腕自杀没有死成。经历了一场死亡之后,夏雨天将一切都看的淡了,不再理会男方家人的中伤,将一颗心都扑在了教学上边。
其实谣言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去解释,人们越是深信不移,可当你不去理会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把它淡忘了。就连男方的家长都是这样,一开始还真的有股恨不得生啖夏雨天其肉的劲头,什么话刻毒说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消逝,也渐渐认清了事实,不再说什么了。总算安静下来的夏雨天并没有再找一个,毕竟是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了的。每天教书育人,她倒也自得其乐,可是每次午夜梦回,那种相思的痛苦,还真是熬人啊。
康帅很同情自己的这一个班主任,而夏雨天也挺喜欢自己的这一个学生,认识没有多久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之间是很随便的,所以,当康帅来到夏雨天的办公室门口时连门也没有敲就直接推开了门。
夏雨天昨夜又梦见了她的丈夫,此时正捧着她丈夫的相片出神,竟没有看到康帅进门。
康帅见此情景,没有惊动夏雨天,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出神。好久,康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雨天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飞快的将她丈夫的相片放进了抽屉里,上了锁,这才回头去看,见是康帅,抚胸叱道:“怎么小偷也似的,你想吓死我吗?”
康帅没有理会夏雨天的娇叱,反而道:“夏老师,你又想起了你的丈夫了吗?”顿了一下悠然又道:“你的丈夫还真是幸福啊,有你这样的女人牵挂他,我真羡慕他。”
其实康帅的这一句话说的十分无礼,可奇怪的是夏雨天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的贴心,可她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佯怒道:“你个小屁孩,才多大啊,懂什么啊?就知道胡说八道,再说我可打你了。”说着扬起手虚晃了两下。
康帅忽然想起了一首诗,竟不理会夏雨天,移身走到窗前漫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这是苏轼悼念亡妻之作,夏雨天十分熟悉,可此时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口中听来,竟别有一翻滋味,她默默的体味着诗中所表达的韵味儿,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一时间竟如痴了一般。
过了好半晌夏雨天才想起康帅正在身边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埋怨道:“都是你,闲的没事干念什么歪诗?”停了一下又道:“对了,昨天你姐姐说你病了,怎么样,好了吗?”
康帅这才知道原来夏雨天并不知道他出走的事情,明白可惠不见得有这份心思,必是张文远的吩咐,心中不由对张文远感激万分。要知道出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此时顺着夏雨天回道:“没事了,可能是前天晚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