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道可心还在医院,张伯伯他们在照顾她?”他心中默默的想到,一颗死了的心顿时找到了依托,回头向可惠投去了一瞥询问的目光。
可惠早已痛哭失声,竟没有看到康帅询问的目光,章晓寒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你张伯伯伤心过度,已经住了院,你梅阿姨在照顾他。”
“伤心过度吗?”章晓寒的话一下将康帅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了,他梦游似的问了一句,缓缓的走进了可心的房间,一幅巨大的可心的相片摆在可心的床上,康帅记得那是他给可心照的,相片中可心站在一丛鲜花当中笑的灿烂无比。康帅默默的站在相片的前边,面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帅帅,这是姐姐留给你的。”可心从后边递给了康帅一封没有拆开封口的信,康帅接了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三个女人担心的看着康帅,都没有动。
“我让你们出去你们没有听见吗?我想静静都不行吗?出去,都给我出去!”康帅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转过身大声的吼道。
三女见康帅如此愤怒,默默的走了出去,可惠走在后边,顺手轻轻的带上了门。
见三女走了出去,康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身上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可心的相片旁边,伸手轻柔的抚摩着相片,好像怕惊吓到相片中的人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信,可心娟秀的字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帅帅,是到了你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去了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地方。你不用为我伤心,我已经很知足了,在我生命中能够让我遇见你,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当然了,我也有点遗憾,不能在你生命中以后的时间里陪伴你,我多希望能够陪你一辈子啊。呵呵,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啊?我走了,这一回我不得不走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可惠,我不担心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就担心你们两个人,再答应我一件事,帮我照顾好可惠好吗?姐姐请求你了,姐姐也请求可惠照顾你了,你们放心吧,我会在你们的身边默默的保佑你们的。忽然想到了一首诗,姐姐写给你看:‘这边的演出终要结束,那边的戏剧却即将登场。这方的繁华已经凋落,彼岸的花儿却绽开似锦。在这一场盛宴里,我依约而来,但提早离席。’……”
康帅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着:“这边的演出终要结束,那边的戏剧却即将登场。这方的繁华已经凋落,彼岸的花儿却绽开似锦。在这一场盛宴里,我依约而来,但提早离席。”心中的悲伤无以附加,忍不住高声吼了起来:“啊-啊-啊-”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一般。吼过之后,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抚摩着可心的照片轻声道:“姐姐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还想着要照顾你一辈子呢,你怎么就不等我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一般的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
康帅已经把自己关在可心的房间里三天了,期间不吃也不喝,夏雨天回去上课了,把剩下的章晓寒和可惠急的不行,却没有一点办法。
“阿姨,你去劝劝帅帅吧,你说话管用。”可惠又一次恳请章晓寒,三天里章晓寒也不知道劝了多少回了,康帅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房间里偶尔传出一点声音的话,二女几乎都以为康帅已经想不开了。
章晓寒苦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然门开了,脸色苍白的康帅走了出来,抱歉的笑了笑说道:“章阿姨,可惠,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三天不吃饭了,你们是不是给我做点好吃的啊?”
二女开心的看着康帅,可惠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跑到康帅的面前道:“帅帅,你可出来了,都快把我急死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看着可惠开心的面孔,康帅只能说道:“对不起,姐姐,我让你们担心了,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要说这件事情凭康帅的心智很难这么快想通,虽然他答应过可心就算可心死了他也得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可心会死,但现在可心真的死了,他怎么会想的通呢?可就在刚刚,康帅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却想不起在那里听过,只听那个声音道:“痴儿啊痴儿,你要明白世间缘起缘散皆有定数,该来的会来,该去的留也留不住啊,失去的就是失去了,珍惜你现在拥有的才是对失去最好的纪念,懂吗?”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般让康帅从深深的痛苦中清醒了过来,想道谢时,却再也找不到声音的踪影。
想通了的康帅心中虽然还很伤心却淡了很多,在二位绝色美女陪同下吃了两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吃罢抹了抹嘴,轻轻的说道:“可心的墓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这个要求在章晓寒和可惠的意料之中,对视了一眼,章晓寒点了点头道:“好的,你应该去看的。”
可心的墓在卧龙山山脚下的公墓当中,三人联袂而到的时候已是黄昏。康帅上前把带来的鲜花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