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掌的掌力之上,连环三掌,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正是大力金刚掌绝学“阳关三叠”。高个黑衣人却不躲避,却激起了心中傲气,双掌画圆,内力绵绵然运于掌中,猛然击出,两股掌力相互激荡,二人衣衫尽破、周围飞沙走石,树木尽断。
段天涯知道自己面罩被毁,害怕对方瞧出自己身份,佩服道:“阁下混元掌好厉害,在下领教,他日必当奉还。”展开轻功提纵术,远遁而去。声音远远传来,高大黑衣人也不追赶,暗自调匀内息,想不出谁还会久已失传的大力金刚掌。摇头苦笑,似是解脱,对着萧文川尸体作揖一拜,飞身远去。
但他却没有想到在刚才对掌之时手腕上的玛瑙佛珠被击落,正落到萧文川身旁,高大黑影也不自知,由此埋下了祸根。
康帅心性顽皮,一路蹦蹦跳跳,路上还在想,师傅要宣纸做什么!此时买宣纸回来,忽然看到师傅惨死的一幕,前胸中剑,后背中掌,腿骨折断,攸的一下懵了,傻愣愣的立在当场,良久反应过来,悲哭道:“师傅啊!”这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啊!摇着师傅的身体,悲痛万分。“师傅你快醒来,你看看清风啊,你看看清风啊。”清风哽咽着:“是谁?是谁杀了师傅?是谁杀了师傅?”康帅义愤填膺、肌肉狰狞、仰天大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哭着哭着,鼻子里流出血来,他犹不自知,浑浑噩噩,昏死过去。
半夜醒来,想起师傅身上的伤口,清风不知是谁下的毒手,他仔细的研究师父身上剑伤周围满是小刺,型如月牙,后背伤口颜色发黑,力投前胸,是及阳刚的掌法,腿骨折断,乃是擒拿手一类的功夫,清风牢牢记在心中,这是以后找到凶手的途径。撇眼看见师傅身旁有一串玛瑙佛珠,仔细观看,知道不是俗物,心想定时打斗时掉落下来,贴身收好,留待寻仇。
清风一夜无眠,回想起从前与师父那般快乐的时光,转眼故人已去,如何令人接受。想起师傅的种种好处,自己越想越伤感,越想越凄凉!第二日清晨,收拾起师父身上的银子,抱起师傅。在城头的棺材铺定了一口上等棺材,在城头林子旁选了一处风水好的地方作为师傅的墓地,三跪九叩,拜倒在师傅墓前哀声道:师傅,您安息,清风一定完成您老的夙愿,一定为您老报仇。清风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然后下定决心,蹒跚远去,只留下一座孤坟,无限惆怅!
师父萧文川死后,康帅孤零零一个人南下,也无了往昔的调皮心性,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知道去哪里。一晃一月有余,身上的银子已经给师傅买棺材用去了大半,经过一月花销所剩无几。正好眼见前面前面一座寺庙,门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康帅捡了一个适合算卦的位置,每日卜卦沾字,虽然他没有萧文川那样巧舌如簧,但也是能说会道,见风使舵,能赚些银两度日。
恰逢庙会之日,康帅早早的赶到寺庙,想要多赚些银两,岂知生意不好,都被其他算卦的抢走了,心里暗自腹诽。却遥见前面走过来五六人,气势迫人,康帅吓了一跳。其中一人五十多岁,满面风尘,对他咧嘴一笑嘿嘿道:“小哥给我看看相吧”
康帅看了一眼,暗忽惊奇,心道:“世上竟还有这样有福之人”。以往他给人相面,不管好坏,都把人夸得天花乱坠,让人高兴而去,现如今真正看到如此有福之人,反倒怔在那里,不知如何说法。
那老者又对他嘿嘿笑道:“小哥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异常?”
那老者身后一个黑大汉,高如铁塔,像打雷似的说道:“你这小厮,我家寨主问你话来,你还装什么聋子?小心大耳刮子搧你!”
那老者回头怒喝道:“狄雷,不得无礼!”
康帅回过神来,知道原来他叫狄雷,见到他满面怒容,说话粗鲁,他心中竟有些怒气,计上心来,脸上满面春风,笑嘻嘻对老者道:“哎呀,老伯伯真是贵人天佑,我算命算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像老伯这样的有福之人呢!当真令人羡慕。老伯伯马星在眼,必是常年奔波;额头天月二德守护,必定不是寻常人,且阴德纹鼓起,必一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只是……”
那老者好奇道:“只是什么?小哥只管讲来”。康帅挠挠头道:“不好说,不好说。”
那老者更加好奇,狄雷也是抓耳挠腮,他大声催促道:“你这小厮,说话这般婆婆妈妈,有屁快放。”
康帅见狄雷骂他,心里更恨,眯着眼趴在老者耳边悄声说道:“老伯自是有福人,只是您身边这位黑脸哥哥,通天鼻,大叉嘴,两耳招风,一看就是衰败之象,您和他如此亲近,自然免不了受他气运影响,长此以往,老伯你的福气便也没有了。”他虽然是小声说话,但这声音又有意让狄雷听见,心想自己身小力微,如何消得这口气!他只好想出这么个幼稚办法意在挑拨二人关系,暗想看你们如何收拾!
那狄雷听后大怒道:“好你个小崽子,还敢如此的妖言惑众,挑拨离间,我劈了你。”说完作势上前,康帅忙抱头鼠窜,躲在老者身后,口喊花花的喊道“救命”。
那老者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