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陈晓天忙说:“这些鱼腥也差不多了,我先捆起来。”
“原来已经好了啊,”张小妹看了银花一眼,故作惊讶地说:“我以为还要晒呢。”
银花冷冷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一点话要跟晓天说。”这女人怒不可遏,开始下逐客令了。陈晓天一听,顿感大事不妙,张小妹不明就里,好奇地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晓天说啊,是什么悄悄话?”
“怎么?”银花开始摊白:“就许你跟晓天说悄悄话,就不许我跟他说吗?”
张小妹一怔,看了陈晓天一眼,只见他极恼火地不断地抓头发,便盯着银花问:“你什么意思?”
银花冷冷地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张小妹见银色脸色片刻之间就沉了下来,不由诧异地道:“我不明白。”陈晓天感觉不对劲,忙拉开张小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上午的事被她都看到了。”
张小妹啊地一声,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迅速看了眼银花,只见银花正冷冷地看着她,顿然心冷了半截,如坠冰渊,惊慌失措地问:“那……那怎么办?”陈晓天轻声说:“你先回去,不要来惹她了,我跟她好好说,不要叫她张扬出去。”张小妹哦了一声,朝着银花勉强笑了一声,说:“那银花……我……我先回去了。”
银花朝张小妹招了招手说:“你回去吧。”
待张小妹一走,陈晓天立即陪笑着说:“你怎么了,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银花毫不客气地说:“这****,讨厌!”
“好了好了,”陈晓天也不想在这儿呆得太久了,便说:“你去帮我找根绳子来,我把这些鱼腥草捆起来,称下有多重,好给你钱。”
银花懒洋洋地说:“绳子在屋里,你自己去拿呗。”陈晓天说:“你去吧,我不晓得在哪儿。”银花说:“就在堂屋里。”陈晓天哦了一声,便朝堂屋里走去,来到堂屋,陈晓天找来找去,哪里有绳子,便走出来皱着眉头说:“没有啊。”银花想了想说:“恐怕不在堂屋罢。”便走进屋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根麻索子,大约两米长,递给陈晓天问:“这个可以吗?”陈晓天说:“行行,可以了。”
将鱼腥草捆了起来后,陈晓天问:“有称吗?”银花坐在一张登子上,懒洋洋地说:“有,在堂屋里,你去找吧。”
陈晓天只得又走进堂屋,找了找,恼火地说:“没有。”银花想了想,说:“哦,恐怕不在堂妹。”她回头朝屋里看了看,说:“在那里,墙上挂着,你怎么就看不到啊?”
陈晓天朝墙上望去,果然挂着一杆称,便走过去取下称,将鱼腥草称了称,说:“四十五斤。”银花看也不看地说:“行。”
陈晓天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五十的递给银花,银花接过去,走进屋里,找了一张五元的出来递给陈晓天,陈晓天接过来,如释重负。
他以为刚才银花进得屋里后,会叫他进去的,没想到银花并没有叫,看来这银花刚才被张小妹一气,如今连干好事的兴趣也没有了。
陈晓天将钱塞进皮包入进衣袋里,提起地上的鱼腥草对银花说:“好了,银花嫂子,我回去了啊。”说罢便提步朝家里方向走去,暗想,谢天谢地,银花这娘们并没有为难我,太幸运了……
“晓天,”银花突然喊了一声。
“啊?”陈晓天怔了怔,回过头惊讶地望着银花,只得得银花似笑非笑地问:“你今晚什么时候来我这儿啊?”
陈晓天一听到银花问他今晚什么时候来,顿然大大地吃了一惊,半晌才说:“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你看鱼腥草打包好了,钱也给你了,我晚上还来……来干吗?”银花嘿嘿地笑道:“来交作业啊。”
“交作业?”陈晓天吃了一惊:“交啥子作业?”
银花说:“当然就是那个作业了,你上午向张小妹交了一次作业,是不是应该晚上再来向我交一次作业呢?”
陈晓天顿然怔在那儿,半天作声不得,你们这是所我陈晓天当什么人了?小学生吗?还是一只鸭?便说:“这晚上我就不来了,我还要去唐狗巴家吃饭呢。”
“你干吗要去他家吃饭?”银花半信半疑,她以为陈晓天这是在找借口不来。陈晓天说:“唐老二生日,叫了我师父去吃饭,也叫了我。”银花哦了一声,眼看陈晓天转身要走,忙叫道:“等下!”陈晓天闻声转过身来,苦着脸问:“又有什么事呀?”银花朝陈晓天招了招手,抛着媚眼说:“过来,嫂子有话跟你说。”
陈晓天站在那儿不动,说:“你就这样说呗,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悄悄话?”银花说:“就要跟你说悄悄话。”然后板着脸问:“你到底过不过来?”
陈晓天见银花又似乎要发飙了,想着把柄被她抓在手中,只得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问:“什么事儿?”银花站了起来,说:“跟我进来。”
陈晓天真是烦不可言,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当下将鱼腥草放了,跟着银花走进屋里,银花将身子靠在一张桌子上望着陈晓天问:“你跟张小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