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惊跳起来,逃也似的出了拉面馆,开了车直接去了公司。保安们打着雨伞迎过来。子航吩咐一声:“把车给我彻底清洗一下啊!”自己则进了电梯,直奔公司的浴池而去……
傍晚,子航回到家里,意外地看见刘辉坐在客厅里。
“哦,本王尚未下旨召见,你怎么就来了?”子航打趣地说。
刘辉瞪视着他说:“你小子,嘴里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呢?”
“嗯?我这话没毛病啊?”子航一脸的不解之色。
刘辉指点着他,用有些无奈的口气说:“真是的,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狂的;见过不知羞耻的人,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子航一屁股坐到刘辉对面的沙发上,哈哈大笑说:“哦?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的优点啊!”
姨妈系围裙,一边往厨房走,说:“你们两个也不知是怎么了,见了面就斗嘴,不能好好说话吗?”
“姨妈你还不知道那句话吗?”刘辉是随着子航一起叫苏美婵姨妈的。“恶人就得恶人磨!”
“哈哈,你们这些孩子啊,跟你们在一起会笑死!行了,今晚在这吃饭啊,让我老太太也多笑几声。”说着,走进厨房。
子航起身欲掐刘辉,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谁是恶人啊,嗯?”
刘辉躲闪着,嘻嘻哈哈地大笑着。
两个人疯够了,在沙发上坐下来,刘辉才说:“子航啊,我有个同学,是心理医生,最近来咱们海北市巡诊,我跟他约好了,明天你来医院吧,让他给你看看。我总觉得你的心理有问题!”
子航瞅了他一眼,说:“我才不去呢!我的心理很健康!”
“嘿,你这人可真怪,去看看又少不了你什么,干嘛拒绝?”
“没病干嘛看医生啊?我脑子不正常吗?”
“哎,李子航,我才发现,你还有一样毛病?”
“什么,讳疾忌医!”
“切!”子航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你呀,职业病!看谁都有病!”
刘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问:“你的止痛药还有吗?这些日子都没见你去找我!”
听刘辉如此说,子航才想起,自己最近都没怎么吃药,而且噩梦也没做。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口,看着刘辉纳闷地说:“哎,是挺奇怪,我最近怎么没觉得疼呢?是不是你的止痛药能治病啊,而你却不知道呢?”
刘辉不服气地瞪视着他,说:“我是庸医吗?”转而思索地问:“你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或者是什么人?”
“你又胡说了,什么人啊?你是巫婆吗?会说出这种话来?”
“也不一定,或许是你遇到了爱的女人,她的抚慰会让你心生温暖,自然就会不药而愈了!”刘辉像是自语,然后一拍巴掌说:“对了,一定是这样,女人,你找到了自己的那根肋骨对不对?”
子航意兴阑珊地瞅她一眼说:“你神经病吧?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说着站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刘辉一瓶,问:“别说我了,你跟文慧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啊?我们俩根本就没有开始呢!”刘辉有些失落地喝了一口水。
“哎,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笨啊?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多机会,你还没给她拿下吗?”
“你又胡说什么呢?”刘辉不满地瞪着他,然后扭过脸去,嘀咕一般地低声说:“人家眼里根本就没看见我,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哎,你这家伙还真是没用啊!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吗?”
“你有用?”刘辉反唇相讥。“你有用?又摆平了哪个女人呢?”
“切!”子航骄傲地一扬唇角,说:“我用得着费那个劲吗?只要我一出场,所有的女人都要跪在我的石榴裙下……”
话没说完,刘辉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手指点着他说:“你是女人吗?还石榴裙呢!哈哈,笑死人了。”
子航低头看看自己,摇摇头说:“也对哈,男人是不穿裙子的。为什么男人不准穿裙子呢?那,那石榴裤总可以吧?”
刘辉越发地大笑,子航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别扭,然后抬头看着刘辉,用责备的口吻说:“怎么,很好笑吗?”
刘辉好不容易止住笑说:“子航,一直都奇怪,你的事业怎么会发展的那么好,还以为是有你老爸老妈的支持,现在才明白,你的厚脸皮真的是世界一流!”
子航一脸得色,点头说:“嗯,谢谢你真诚的夸奖!”
正贫着,姨妈在厨房喊:“子航,收拾桌子,开饭喽!”
刘辉离开时,已经很晚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子航嘱咐刘辉开车小心。然后回到屋里,洗了澡,跟姨妈道了晚安,才走回自己的“鼠洞”。坐到床上,看着那天自己刚画的受惊吓的小兔子,眼神里有深重的莫名的忧郁。不觉拿起笔刷刷点点很快地又画出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他一手握笔,一手擎着那张素描,端详了半天,又低下头,在上面画上密密麻麻的小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