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要不要叫她起来啊?”
子航走过去,推开姨妈的卧室,看见秀蕾将被子严严实实包裹在自己的身上,模样有些萧瑟,原本白皙的脸颊竟然有些潮红,听见声音,她睁开眼睛,有些倦怠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你没事吧?”子航烁烁的目光端详着她问。
秀蕾瞅了他一眼,说:“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子航挑了挑唇角,说:“那倒不是!不过,我的大小姐,都已经六点了,你要不要起床啊?”
“哦!”秀蕾皱了一下眉头,说:“这么晚了!”然后看着子航,“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子航打了个响指,走出门去。
秀蕾坐起身,感到头昏沉的更加厉害,浑身的关节仿佛被打断了似的疼痛。她低下头,用手轻轻按揉着,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沈秀蕾,这个时刻,你千万不能躺下,妈妈还在医院等着呢。”一边强撑着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回到餐桌旁,看着丰盛的早餐,不觉抱歉地望着苏美婵说:“阿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子航一边大口地吃着面包,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行了,你就别充斯文了,昨晚吃了一肚子垃圾食品,现在早该饿了,坐下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医院。”
秀蕾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口吞下了一个大馒头,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冲他翻着白眼。
苏美婵好脾气地微笑着说:“秀蕾,你就别客气,就算你不来呢,我们每天也是吃个的,所以别有负担,快坐下来吃吧,嗯!”
看着苏美娟春阳般慈爱的笑脸,秀蕾的心头忽而一暖,点点头说:“谢谢阿姨!”
吃过了饭,秀蕾跟姨妈道别,然后随着子航出门。上了车后,子航说要送她去医院。秀蕾点头,系好安全带后,秀蕾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按下接听键,说道:“汉生哥,你现在哪里?哦,我家门窗坏了,我是想让你找几个人,过来给修一修,价钱你来跟他们谈,因为我不懂这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子航一把夺过手机,一下子给关掉了。
“喂,你干嘛?”秀蕾不耐烦地望着他问。“我还没说完呢!”
“我了个去的,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子航生气地瞪视着她。“眼前就有现成的人,干嘛要舍近求远啊?”
“你?”秀蕾望一眼子航那一身笔挺的西装,不觉转头冷笑道:“你这个样子能做吗?”
“哦,别人不敢说!”子航嘴角浮漾着一抹近乎孩子气调皮的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秀蕾。“但你的事,我一定做得到!”
秀蕾斜睨着他,很坚决地说:“不要,从今以后不要你管我的事!”
“沈秀蕾,你说这话就是对当年转学的事还耿耿于怀是不是?”
“是,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所以,拜托以后你别在我眼前晃悠,好吗?”秀蕾说完,就要解去身上的安全带,子航一把按住,说:“好吧,听你的。不过,怎么着也该让我把你送到医院吧,相信伯母一定等急了!”
秀蕾漠然。
子航一踩油门,车如一支利箭,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雨,终于停了,灿烂的阳光温暖地抚摸这个雨后湿润而又干净的城市。
子航的车开得很快,仿佛是憋了一口气,在车水马龙中飞速穿行。坐在旁边的秀蕾,感觉有点心惊肉跳,可她咬紧了牙,一声也不吭。
到了医院的门口,子航斜眼看着她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心里不觉暗自嘀咕: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有胆魄的,为什么看不到她像兔子一样受惊的眼神呢?那样我会心软的。想着,不觉在心里埋怨自己:哎呀,李子航,你在干什么?疯了吗?为了这么个女人干嘛要费这么多心思啊?
那边秀蕾已经解开安全带,自顾下了车。
子航赶过去,跟着进了病房。
秀蕾来到妈妈的床边,柔声地问:“妈,您觉得好点了吗?”
袁雪兰叹息着说:“真是的,又拖累你了。”
“妈——”
袁雪兰将眼光落到子航的脸上,嘴角浅浅地微笑着说:“是叫李子航吧!昨天还真是谢谢你了。”
子航赶紧点头说:“伯母,您别客气!”
“嗯,好个帅气的小伙子!而且,看着还有点眼熟,”袁雪兰嘉许地赞叹。“你家是这本市的人吗?”
“嗯,是的阿姨!”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妈,你干嘛?”秀蕾红了脸,有些埋怨地望着母亲。
“呵呵,小伙子,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你生的真的好看,人老就喜欢唠叨了。”
“没关系的,伯母!我可以告诉您,我爸爸名叫李千恕,妈妈名字叫苏美娟!”
秀蕾在旁边捅了他一拳,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
子航做出一幅委屈相,小声道:“是伯母想知道啊!”
袁雪兰苍白的脸上,现出微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