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一愣,抬手很随意地抹了一下被刘辉擦过的嘴角,有些酸溜溜地说:“哎,干嘛转移话题?快说说她到底长得有多漂亮?”
刘辉气恼地咧着嘴唇,说:“呀,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干嘛总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啊!”说着,将杯子往桌上一放道:“本来很好的心情都让你搞糟了!算了,不跟你费吐沫了,走了!”
“喂,你话还没说完呢!”文慧叫着,但刘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头到脚都很漂亮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啊?”文慧在手里旋转着杯子,思忖地自语道。“要是李子航对我也如此着迷,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是啊!这个坏蛋,不知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文慧的眼神不觉有些迷蒙。
那时候,子航刚刚离开秀蕾的家。
开车行驶在灯火流动的马路上,子航的脑海里还停留着秀蕾的影子。她的受惊般红红的眼神,一直都在眼前晃动,让子航心里不由自主地荡起牵挂的涟漪:这个女人是怎么搞的吗?为什么老是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呢?一个人孤单单地睡在那所空房子里不会害怕吧?女人通常都很胆小的!
想到此,他不觉吱地一声,来了个急刹车,略一寻思,便又调转车头,再次向秀蕾家驶去。
穿过长长的小巷,将车停在胡同口,子航看见秀蕾家里每个房间都是灯火通亮。不觉抿了抿嘴唇,轻轻叹息。然后,拿起手机,按下秀蕾的号码:“喂,秀蕾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哦,就睡了!你到家了吗?”
“那干嘛不熄灯啊?”
“那个?”秀蕾从床上惊跳起来,走到窗口张望着,“你怎么会知道?”
“是害怕吗?用灯光来壮胆吗?”子航没理会她的问题,自顾问道。
“才不是呢,”秀蕾赶紧否认。“我,我喜欢点着灯睡觉,你管得着嘛!”
“是吗,喜欢点着灯睡觉吗?”子航的语气里有了嘲笑的意味。“那至少把空房间的灯关掉,为国家节约一点能源吧!嗯?”
“才不要呢!”秀蕾急促地打断他的话,一个人睡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会……”说到这儿,秀蕾猛地住了口。
“会害怕,对吧?”子航慢悠悠地接下她后面的话。“你这个大傻子,撒谎都不会!”他的口气里带了轻蔑。
秀蕾握着手机,心里暗暗对自己生气:为什么面对这个家伙,自己就显得特弱智呢?
“听我说,这几天你已经够疲倦的了,关了灯,踏实地睡一觉。别害怕,门外有人守护着你呢。”
“是你吗?”秀蕾说着,站在窗前,竭力瞪大眼睛张望着。可是,外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子航看着她站在窗前,竭力张望的样子,不觉暗自微笑,眼神里满是宠溺的怜惜。嘴上却说道:“呵,你以为我很闲吗?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跟老婆吵嘴了,被撵出来了,又无处可去,我就让他过来给你守夜了。放心,他人很好的,你就快睡吧!”
“你在撒谎吧?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屋里点着灯?我这就出去看看!”
“你可千万别出去。我这朋友很要面子的,这事不宜张扬,你看到他的脸,以后再见面,彼此会尴尬的,嗯?”
“真是这样吗?”
“哎哟,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快睡吧,明天去上班,早点赚了钱,好还我修房子的钱,我现在可是你的债主,知道吗?”
“哦,知道了!”这一次,秀蕾没再坚持,答应了一句,挂了电话。
然后,子航看到她房间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了。子航打开车灯,对准了秀蕾的家。然后,上了车,把座椅打开,将身体依靠在座椅上,两条大长腿放在后面的座位上,叹了一口气说:“哎哟,李子航,你怎么会沦落到守夜人的份上了呢?”
一边将手臂枕在脑后,一边思忖着:总不能天天在这里守夜吧,得想个法子才行呢!
清晨,睡在车里的子航被灿烂的阳光唤醒,睁开眼睛,子航不觉一下子坐了起来,惊讶地望着车外,秀蕾就站在车窗旁,一双眼睛满含歉疚地注视着他,
子航慌忙地打开车门,看了看天气说:“哦,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多睡一会儿吗?”
秀蕾定定地瞅着他说:“你也撒谎了?”
“哦!这个啊!”子航第一次有些失措,他掩饰地伸手将遮在右眼前的刘海拂了拂,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踏实地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嘛!怎么,很感动吗?”
秀蕾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晶莹的闪烁。
子航拿出他惯有的嬉皮的微笑,将清澈的目光转向远处,说:“不必这么感动,谁叫我们十三年前就认识了呢,友情珍贵嘛!不过第一次发现,在这样闷热的季节里,在车里过夜真的是很凉快啊!”
秀蕾觉得嗓子里仿佛被谁硬生生地塞进了一团乱麻,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红着眼圈说:“李子航,你干嘛总是这样啊?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有负担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