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额是一千多万。”于浩说,“这笔保障金从设立以来,公司效益连年增收,前董事长不但从没动用过这笔资金,而且每年增加资金数额的存入,在前董事长出事的前一个星期,我和方总经理还听前董事长说起过这笔资金。”
“一千多万?现在却只剩下两百万了,他们怎么这卑鄙,这么大胆子?”苏映雪感到愤怒,又感到怀疑,“那我爸的签字转帐授权书是怎么回事?”
“伪造笔迹是很容易的事,毕竟前董事长已经死无对证,方总经理又病成那样……”
“……”苏映雪愕然,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处理那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孙律师分析得有道理,我也觉得前董事长如果动用那么大笔款子不可能不吭声,刚才五位股东表现得是很怪异,但我们即使知道是他们瓜分了巨款,我们又能怎样?告他们?费时费力费钱,而且我们没证据,结果并不乐观。而且,一旦起诉,那腾达威龙董事会就解散了,腾达威龙基本就完了。所以,苏董,暂时先忍了吧。”于浩劝她。
“忍?那可是八百多万呀!”苏映雪气得吐血。
“是呀,可是苏董,我提醒你不是让你生气上火,只是让你心里有数,有个防备,这几个董事见风使舵、过河拆桥,靠不住,等方总经理病好了,我们再想想办法,不管怎样,这笔款子的去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是刘谦他们做了手脚,我想起诉追款总会有个结果。”孙杰说。
“真可怕……”这些贪婪的人比冤魂野鬼更让苏映雪感到恐惧,爸爸苏企锐和他们是共甘共苦的创业伙伴,爸爸生前可没有亏待过他们,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个个做的这叫人事吗?可是,眼前的孙杰和于浩她就能信任吗?谁知道他们告诉她这些是不是别有用心?
苏映雪长吁了一口气,走到窗前,陷入了沉思。她联想刚才开会时几个股事的反常表现,她觉得孙杰和于浩的分析还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孙杰和于浩一直都在支持着她,应该不会害她。
现在这情形,外有追兵,内有家贼,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全都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