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一会,晋小姐回身至茶盘前,盘膝坐下,伸手执起竹勺继续煮茶,袅袅生起的茶香淡淡弥漫在她身前。
……
兰亭和公主在留山湖另一边走着,公主问:“兰姐姐,楚大哥说晋小姐要对付凤临阁,怎么回事?”
兰亭道:“我亦不太清楚。我和楚公子刚到大同便发现凤临阁被查封,凤姐儿被关在州府大牢!”
“啊?”
“楚公子正在奔波查探,似乎是晋小姐要对付凤姐儿。如果是这样,以晋祠势力,凤姐儿根本没机会走出州府大牢。”
公主见兰亭一脸忧色,乃道:“据我所知,晋阳州府廉大人乃华丞相门生,为官清正,他会彻查清楚,不会冤枉凤姐儿。”
兰亭摇头道:“我怕凤姐儿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一名翠衣侍婢走来,是绿衣,向兰亭和公主躬身道:“小姐已经安排好厢房,公主和上官姑娘要不要住下?”
公主和兰亭对望一眼,正要开口,已听得楚枫清朗的声音:“我们当然要住下!”
绿衣转身,惊喜道:“楚公子要住下?”
楚枫眨眨眼,道:“晋祠水秀山清,我们不住这住哪?”
绿衣高兴道:“我马上去布置厢房。”飞步而去。
厢房果然布置得十分仔细,被褥、纱帐齐齐整整,梳妆台古色古香,墙上挂有字画,笔墨纸砚俱全,还有香炉、青瓷、玉盘等等点缀。
绿衣道:“这房间是我亲手布置,公子觉得怎样?”
楚枫笑道:“人说宾至如归,恐怕就是这样了。”
绿衣欢喜道:“公子满意便好。”乃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公主和兰亭坐下,楚枫取出银针,递给兰亭,问:“医子姑娘,你看这是什么毒?”
兰亭接过,吃了一惊,将银针慢慢凑近烛光,针尖上的蓝光随即变成黑色。
“是黑鸩毒!”
“黑鸩毒?”
兰亭道:“公子可听过鸩酒?”
楚枫点头道:“听说鸩鸟的羽毛含有剧毒,用鸩羽侵入酒中,变成鸩酒,其毒无比。”
兰亭摇头道:“根本不需要侵入酒中,只需用鸩羽在酒上划过,再将酒赐人,饮之当即毙命。”
“这么毒?”
“这还不算。鸩鸟中最毒的是黑鸩,据说如果有一只黑鸩鸟在湖中洗浴,湖水皆毒,人若沾水一滴,必死无疑。这银针就是划过黑鸩鸟之羽毛,见血封喉!”
“不……不会吧,这么可怕?”楚枫额角渗汗,因见兰亭捻着银针,连忙接回自己手中。
兰亭忙道:“这银针尚有余毒,你小心!”
楚枫道:“我……习武之人,不怕!”
兰亭见楚枫有异,一惊:“你……中了鸩毒?”
“啊!”公主紧张起来。
楚枫笑道:“是中了,不过没事,我百毒不侵嘛!”
兰亭道:“幸亏这银针只有针尖一点鸩毒,否则就算你百毒不侵,亦未必抵受得了!”
楚枫一听,额角又是一阵冷汗。
兰亭越觉不妥,急道:“你伸出手来!”
楚枫伸出手,兰亭双手玉指同时搭住楚枫双手腕脉,仔细把探,一边又看着银针,神色骤然凝重,吃惊道:“整根银针都是鸩毒,你竟然将全部鸩毒吸入体内?”
楚枫一脸无辜,道:“我不想的,它自己入的。”
“你差一点就没命,你知不知道?”
“不会啊,我很好,还很精神呢?”
兰亭一下掉开楚枫双手,嗔气道:“你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多危险。你总以身试毒,迟早一日会害了自己!”兰亭转开脸,眼带晶莹。
楚枫忙道:“医子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这银针原本是对付凤姐儿的!”
“啊?”
楚枫乃将在州府大牢救凤姐儿之事道出,兰亭和公主吃惊道:“谁人下如此毒手?”
楚枫道:“是晋小姐派去的人!”
楚枫又将晋小姐认定凤姐儿害死喜儿、李桐以及私吞凤临阁等等道出,公主和兰亭一时沉默。
楚枫道:“廉大人明天就会提审凤姐儿,我们……”
公主“啊”的一声。
楚枫急问:“怎么了?”
公主道:“根据法令,私制毒散一旦定罪,可即时处决,无需上报!”
楚枫一愕:“怎会有如此法令?”
公主道:“因前朝毒散盛行,贻害极大,先帝曾颁下法令,各地州府一旦发现有人私制毒散,可先斩后奏!而且只要人证物证俱在,必是即日定罪,翌日处死!”
楚枫暗吃一惊:难怪晋小姐说自己只有一晚时间,原来凤姐儿明天就会被定罪处死。
公主道:“只得一晚时间,我们如何为凤姐儿洗脱罪名?”
楚枫道:“既然无法洗脱,那就让廉大人无法定罪!我去将那些毒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