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步入,连忙迎上:“少主终于来了!”
“花夫人,怎么回事?”
“昨晚还好好的,今儿一早濯青便觉腹闷,继而呕吐不止,真是急死我了!”
慕容转向兰亭:“还请医子诊视。”
兰亭至床边,花夫人忙向帐内道:“濯青姑娘快让大夫诊脉。”
两名婢女稍稍拉开纱帐,濯青微微探出素手,但见指若削葱,纤若柔荑。兰亭正要诊脉,濯青忽咽喉作动,一名侍婢连忙取起漱盅,奉至床前。,濯青探出头来,微微掀起嘴边一角青纱,吐出一口。
楚枫挽着药箱正立在兰亭身后,一下愕住:他认得濯青头上的青纱冠,她竟然是当日在古荡山偶遇、又在钱塘江畔遭千叶千雪追杀被自己所救、临别时送给自己一枚冷暖玉棋子的那名青袍女子。再看立在床沿的两名侍婢,分明就是当日护卫青袍女子的婢女。
濯青吐出一口,微喘了口气,正要倚回床,忽有所觉,抬眼看去,与楚枫四目一对,怔了一下,仍复倚回床,两名婢女仍旧拉回纱帐。
楚枫望向慕容,慕容同样惊异,显然他也认出濯青就是古荡山那名青袍女子。
兰亭开始为濯青诊脉,诊毕,再察看漱盅吐出之物,又以银针探之,已然心中有数,乃问:“濯青姑娘昨日吃过些什么?”
花夫人急问:“莫非中毒所致?”
兰亭点点头。
花夫人道:“嫣微之舟一切食用均是自备,怎会有毒?”
兰亭转向纱帐,问:“除了舟中食物,濯青姑娘还吃过些什么?”
濯青道:“吃了些青果梨。”声音清婉悦耳,只是有点恹恹无力。
兰亭点头道:“毒在青果梨之中。”
花夫人气得发颤,向两名婢女喝道:“我早已说过,花会期间绝不能吃用外面之物,究竟是谁给姑娘买的青果梨!”
柳叶道:“是我!”
“啊?”
“我知道濯青姑娘爱吃青果梨,昨日便偷偷买了几个,想不到……”
花夫人直跺脚,又不敢责怪柳叶,唯有暗恨自己没有照管好。
慕容问柳叶:“你买青果梨之时,可曾遇着什么事?”
柳叶摇头道:“也没什么……啊,我遇到南宫二公子。”
“哦?”
柳叶道:“他问起少主,我对那家伙没有好感,随口回了几句,他便走了。”
慕容一听,心中了然。分明是南宫寻英在搞鬼,以他武功,柳叶根本不可能察觉他暗中下毒。
乃问兰亭:“医子,濯青姑娘要不要紧?”
兰亭道:“毒性并不重,休养两天即可。”
“两天?”花夫人惊道,“但花魁大会就在今晚举行,濯青姑娘如此,如何参选花魁?”
慕容道:“人没事就好。我们到外间去,让濯青姑娘静心休养。”
众人走出青纱阁,来到外间,花夫人急道:“少主,嫣微居其她清倌均在姑苏,霎时之间去哪再找一个人参选花魁?”
慕容没有作声。
“少主……”
“花夫人,我会想办法的。”慕容转身离开了嫣微之舟。
……
西窗听雨,东厢房,“咯咯咯”几下轻微敲门声,西门伏打开一线房门。徐娘站在门外,连忙躬身:“公子。”
“什么事?”
“彩儿每天端水与我梳洗,今早不见她来,听说进了公子房间,我怕她伺候不周……”
“她没有进来。”
“不过有人看到……”
“徐娘,有些事不要知道得太清楚!”
徐娘一惊,透过门隙隐约见床上盘坐着一人,但纱帐放着不甚清晰,跟着听得窗台那鹦鹉“十倍奉还!十倍奉还”之声,又是一惊。这鹦鹉本来是她至爱之物,极有灵性,只要听得她脚步声就会“徐娘早安!徐娘早安!”叫起来,现在不但全无反应,而且那声音没有半点生气,甚至带着死亡般的气息。
徐娘后背“嗖”的生出一丝冷汗,不敢逗留,躬身正欲退去。
“等等!”
徐娘连忙停住。
“那丫头怎样?”
徐娘答道:“那丫头还是吵嚷着要见‘瘸哥哥’,我会哄着她。”
西门伏点点头,徐娘乃躬身退去。西门伏随即掩回房门。
‘西门蛰’睁开眼,西门伏忙问:“师父好些没有?”
‘西门蛰’点点头。
“师父怎会身中太阴血爪?”
“别提了,想不到碰着那个老妖怪!”
西门伏没有再问,忽想起什么,问:“师父,落英飘雪剑是不是只有我们西门世家一脉?”
“落英飘雪乃西门世家独创,当然只有我们一脉,你为何这样问?”
“我碰着一个人,她只见我使一次剑法便能依样使出,甚是奇怪。”
‘西门蛰’并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