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呀。晚辈可不信先生看不出来!吕惠卿微微一笑,给人和煦春风的感觉,令人心头舒适。
王安石自嘲一笑:看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得按照官家说的做!元泽,你不必多说了,你所说的,为父都想过了。不过这个改良还是要去做的,不然地话……也许我等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
回家?王吃了一惊,父亲,您怎么会这样想呢?以您的才华。正是官家所要倚仗的呀!
王安石苦笑一番:才华?以前官家也许是一定非用为父不可,可这次若真的听命改变,官家也许会处于稳定朝堂考虑,令我等消停过来!
吕惠卿点头应道:先生考虑得极是。无论官家如何强使,他也只是才登基一年而已,在外有一帮老臣。在内有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试问官家又怎敢一意孤行呢?至少今年内都不会这样强使,不过到了明白,官家登基两三年了,一切尽在把握之中,那时也许就真能一言成事了。先生此时暂时对朝臣们退让一二,待得官家掌得大臣,要做什么,还不是官家一句话而已吗?
王安石淡淡地看了吕惠卿一眼。道:吉甫所言,亦是老夫所想。不过之得其一而已。
吕惠卿呆了一下:先生还有其二之因?
王安石点头说道:不错,其二就是朝中也许会出现一个也适合主持变法之人。一旦此人成长。那么官家也就不一定非用我等不可了!
什么?再场之人都惊了起来,王安石的一番话,有石破天惊地力量,震得他们目瞪口呆。也由不得他们吃惊,盖因这个主持变法之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大宋天下,人才济济,不少人都能看得出宋王朝的弊端,或许也有不少人心里都有着颇为绝妙的变法之计。然而,有了措施。还不一定能成事,或者说这不是成事地关键。
要主持变法,排是位地需要地是魄力。变法从来都是得罪人地行为,敢冒着别人指责或者背负骂名一如既往地行事,那就是常人难及的资本了。当然,也有人是生楞子,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用说人言了,然而。纵使他有才华,还是没有多大的资格来主持变法。变法需要的另一个重要资本是名望,没有很高的声望,谁也不会信服,更不用说有谁跟随你进行变法了!
两者兼而有之者,遍观大宋朝廷,暂时惟有王安石一人而已。其他诸如韩琦、欧阳修等人,名望有之,才华有之。就是魄力差了一大截。垂垂老矣,谈何变法!至于司马光一干青壮老臣。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什么都不缺,就差了一些王安石对于制定变法举措能力!这么多重要的要求,可见这个变法主持人是多么的稀少与珍贵,这也是为何以韩绛等人地身份与地位还要追随王安石的原因之一吧。
王安石千年少有!这也是王安石说有人能与之比肩的时候,众人吃惊地最大原因。说到吃惊,郑侠与韩绛还是最真实的;至于王与吕惠卿,神思则复杂得多了,他们知道,王安石提到之人,不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个。想到这里,王呼吸急促了许多;而吕惠卿匆忙低下头,眼中的一抹闪烁掩饰在低头的那一个动作之中,谁也没有注意。
韩绛因为极力思索皱紧了眉头,道:介甫,你所说的是谁,某遍思朝中之人,怎么想不出这么一个人来?
王安石叹道:你们觉得官家与某提到的改良准则如何?特别是以青苗法为例的改良,又是如何?
几人都在思索,最后还是没有人说话。王安石又问了一次。
郑侠犹豫着说道:老师,学生认为这个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无论是降息一分,还是地域区别对待,更是令人惊讶!
王安石点点头,看向王,示意他也来说说看法。王紧抿着嘴,脸色忽红忽白,他也看到了父亲的眼神,不过最后还低着头,不打算说话了。王安石先是一愣,最后明悟过来,心里暗自苦笑,只好把目光转向吕惠卿。
吕惠卿犹豫着说道:先生,此法皆是针对朝臣地指责而做的修改,亦能实际操作,看上去是为了帮先生而定。不过晚辈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改良之法一旦实施,效果上可就把之前的几法差了几等,效果不明显,又岂能大得官家信任呢?
韩绛最后一个表意见:是啊,介甫,此法表为帮助我等摆脱困境。却也不无陷我等于不利的嫌疑!
王安石摇头说道:目的如何,我等先不论?王某只是想问想出此法之人,才能如何?
众人都不肯说话。
王安石自好又说道:朝中不少人也都希望大宋能改革弊端,然而他们想了几十年,都制定不出一些可行的法子了,因为他们不务实际。只会拿些老夫子的话来空谈一翻。改良之法虽然是基于王某几法之上修改而成,不过确实可以操作,这是毋庸质疑的,单是这一点,此人就比那些没有一点经济之道的人强太多了。一旦有了条件,官家信任,也许也要做出一番事业了!这点你们没有意见吧?众人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王安石知道他们是默认了自己地观点,笑了笑。又道:你们知道改良之议是谁最先向官家进言的吗?
不知!郑侠代众人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