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面恒这个王八蛋,他觉得自己当官时间太长了还是怎么的?还非得去和罗副市长较较真、拍拍板儿啊?把事情搞黄了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个臭石头。等着吧!看看上面怎么收拾他。真是个二百五。李钢闷着头将杯子里的1两多的五粮液闷到嘴里,左手伸出食指在那颗硕大的脑袋上方虚晃了两圈,还愤愤的骂着,一脸的疙瘩配合着嘴巴不停的动着,被酒精熏红的脸庞上,泛起了一股的油亮。
哥,你说这黄明恒到底图的个什么啊?他也不可能从鸿运厂里得到什么好处啊?都是穷棍子一条条的。莫非还真的是跟那个小保姆搞上了?周万福一边替李钢添酒,一边松着领带,擦擦额头上的汗。
真他娘的,非得让穿这狗屁的西装领带,搞的跟个文化人一样,热都快热死了。真的不如穿着汗衫大裤衩来的舒服,做什么也利索啊!
千里做官只为财,到任何时候这句话都不会过时。只有钱到手了,才是最保险的。这一次的事情,没这么利索的罢休的,咱们就配合着罗才敏就行,他那边肯定还会有所动作的。再说了,咱这儿还有个罗副县长哪,咱们就少操心了。到时候分账,只要不少咱们的,也算没有白忙活。又是一杯酒下肚,那张脸更是红得通透,小四儿,等下去哪里乐呵啊!有没有地方啊?
哥,还是去我那边吧,新来了几个妹子,就在自己手底下。稳当!周万福谄笑这放下酒杯,介绍起那新来的几个妹子的妙处,引得李副县长深向往之,忙着丢下酒杯,预备着下一档节目。
走吧,不吃了。越想越不得劲。推开椅子,晃荡着微醉的身子,言语间竟越来越有一种去洞房花烛的蠢蠢欲动。
哎,哥!我咋听说市里不让开砖窑了,那咱家那几个砖窑咋办?赶忙走上前扶住不住摇晃的李钢,倒也不显吃力,以往在道上混的时候打的身体底子还没丢掉。
谁说的?我没发话,你们照开。放着金矿不干,傻啦?你以为人人都跟黄明恒一样啊,不食人间烟火,早晚当神仙。言语间对黄明恒的作风深感不屑。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傻!
那几个上访告咱们占地的咋处理?敬上烟,小心的陪着笑,抛出了这个困扰了好几天的难题。
能蹦达哪里去啊?闹去吧,你哥我托人在市里压下来了。还有,我去你那里的事儿别风声漏了,那个母老虎太恶了,仗着她哥,管的死死的,娘的,长那张脸越看越倒胃了。
那是得保密的,放心。嫂子那我绝对打好掩护。
你办事,我就是放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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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副县长很生气,气的是黄明恒的不识抬举。
鸿运的事情要是搞不好就等于是在自家堂兄的面前断了自己的前程。此时的罗副县长完全没有了电视上的沉稳和大气,以往那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脸庞上布满了怒气。
在会议上黄明恒的一番不作为的话,根本就是在指责自己,赤*裸*裸的打脸啊!
这人究竟懂不懂做官的艺术啊!最起码做人的艺术得懂一点吧!起码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罗副县长很是想不通。而据周主任向自己通报的情况,好像这个黄明恒真就像是一个不食五谷的老僧一般,脱俗了。
令罗洪斌不安的是黄明恒提出的那个提议,那个给纺织厂寻找具有实力和资格带着纺织厂走出困境的接收者的提议获得了县长及书记的支持。
看来想要给他挪个窝的可能性也不太高,只好从其他的方面想想办法了。
真是个怪人。暗恨不已的罗副县长一口将面前的刚冲的热茶闷到嘴里,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嘴里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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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还在为了纺织厂的事情担心啊?黄子轩给老爸的茶杯里填满了热水,氤氲的水汽蒸腾着,而茶杯的主人还在一筹莫展着,端起还很烫手的茶杯,仿佛没有感觉到。
黄子轩觉得有必要插手进来。并不是说自己就比老爸能耐多少,相反,自己对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很了解。
黄子轩只知道,在这不久之后,老爸和老妈就在并州出车祸意外去世了。
老爸的举动无疑是破坏了一个巨大的利益圈的一次整体行动。阻挡了一些人的财路和官路,不遭人报复是不可能的。所以黄子轩有必要要了解一些,以便提前做出应对,实在不行,可以动用自己的能力,毕竟当了十年的卧底之王,这样的事情还是难不倒自己的。
综合现在的信息,如果说老爸的意外与纺织厂的收购被阻这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呵!你怎么还在关心着这个,好好搞好你的学习就行了?黄明恒看着眼前的儿子以及那闪烁着的眼神,有些看不懂。
两个月不见,竟然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出儿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仿佛在两个月间已经由一个幼稚的学生娃蜕变成了一个大人,可以替自己分忧解难的帮手。
霍颖的事情,儿子替自己解决了,这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