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反对,但到底是没说服武松。
王婆感觉到,轿子往右拐了,透过轿窗往外一看,现在是通过了十字街,已经到了东街上,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
王夫人,前面就到了,给你抬进去还是在门口停。前面的轿夫问道,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呼吸声。
武松的宅子有个院子,轿子是可以直接抬进去的。
哦,不用,停在门口就行。王婆可不敢直接抬进去,可不能在武松面前有一丝一毫的骄横,况且自己到这也没先前通知,保不齐连门口的护院都不会让自己进去。
得嘞,到了。
王婆感觉到轿子被放在了地上,前面一压,王婆迈步走了出来。
多少银子啊?王婆问道。
哎呦,我们哪敢跟您要钱啊。您得闲在武都头面前说说,多照顾照顾我们生意,那就是天大的恩德。因为天冷,王婆可以看见那轿夫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挺懂规矩的嘛。王婆享受完特权阶级的待遇后,还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大概五钱的碎银扔给了轿夫。武松这杆大旗可不是随意能用的。
对方自是连连点头,慌忙道谢。
一眨眼潘金莲来到半天堡已经十天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不断的挑战着她的极限。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那个在阳谷县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存在,还是只是臆断。
比起体力劳动更折磨人的就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危险。潘金莲每天都尽量少喝水,这样可以减少小解的次数。山寨上的茅房离厨房比较远,这些伙夫小解一般都是自己找个地方解决,潘金莲如果因为小解离开的时间长了,就会被怀疑偷懒,被暴打一顿。她也害怕会有人看破自己的xing别的秘密,只能够尽量隐藏。
上山的十天,她没有换过衣服,甚至因为破坏粘胡子的样子,而没洗过脸。她可以闻到身上发霉的味道,她是伙夫,伙夫头不会允许她如同叫花子一样还来给全山寨的人做饭,这也就代表着,xing别的秘密藏不了几天了。
在这伙夫的群体里,她找不到任何盟友。毛蛋只会边干活边说话,如同机械一样,到起床的时间会马上清醒,到睡觉的时候会马上睡着,一刻也不耽搁。潘金莲知道,这是在半天堡最好的生存方式,半天堡需要的并不是人,只是木偶,木偶是没资格有思想的。
此时的潘金莲,已经山穷水尽了,甚至在某一天的早晨,当她醒来之后,突然琢磨,是不是死了会比较好?死了之后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但她随后就被这种想法逗笑了,如果那么想死的话,何必要走这么远。安安静静的待在阳谷,等着海砂来杀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还可以看武松最后一眼。
也就是因为这个愣神,潘金莲起床慢了片刻,随即被伙夫头一把抓起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卧房的墙上。这一瞬间,她几乎晕厥,但她知道必须马上站起来,否则还会是一顿暴打。
等潘金莲挣扎着站起来之后,听到了伙夫头的声音:嗯,长记xing多了,知道要马上起来,快去做早饭。
潘金莲点了下头,等确定伙夫头已经转身走出卧房的时候,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小姑娘,别哭。正在潘金莲难过异常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这声音把潘金莲吓得够呛,她慌忙抬头看,之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人戴着风帽,而且拉的很低,所以潘金莲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这人却一步一步的向潘金莲走来,潘金莲害怕极了,只能本能的向后退。
小姑娘你别害怕,他们已经都去伙房了,这没有别人。那人嘴里说着话,但脚并没有停下。
卧房只有一个门,已经不可能夺路而逃,潘金莲除了后退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你怎么叫我小姑娘,我是男人。我是半天堡的伙夫,我要是不见了马上就会被发现,那个时候你就死定了。潘金莲慌忙间,只好用伙夫的身份来进行掩护,这好像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羞布。
哈哈哈,半天堡,我会怕半天堡的人,你看我是谁?那人突然把风帽扯下,露出面目。
这人脸se发黄,留着一点小胡子,正是在客栈中那儒雅公子的护卫——黄虎。
潘金莲心里一喜,但是不知道是黄虎自己逃出来,还是那四个人都没有被抓。潘金莲倒是希望那儒雅公子也没绑架在山上,此人来头不浅,定然有人来救,自己也算是帮过这伙人,也许顺带着也可以帮自己逃离虎口。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女人?潘金莲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她没有因为黄虎露出脸而放松,而是更加jing惕的看着黄虎。
小姑娘,哦,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你是的女的对吧。黄虎露出了微笑:其实你的扮相太拙劣了,只能蒙骗一下这山寨上的莽夫。至于像我这种老江湖,在客栈的时候一打眼就知道你是一介女流。
潘金莲自认为很聪明,却没想到早就被对方看穿。她不住倒退,后背考上了墙面,已经没有路了。
这位黄爷,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必须去干活,要不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