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林裳一愣,一双小手狠狠的抱住了自己,两团柔软的温热紧紧贴在了自己背上,一股清新的香气从背后传来,林裳登时心中一荡,才要转头说些什么,一声尖利的叫声带着无尽的恐惧从耳边突然响起,林裳心头一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声音突然让他想起了前世看得恐怖片中的场景,漆黑的夜,静悄悄得针落可闻,一群瑟瑟发抖的人耳边突然响起恐怖的女鬼的尖叫声。
顾不得再享受背后的温柔,心念一动,正在向上爬升的羽芒登时停在了半空。
感受着背后娇躯正在微微颤抖,林裳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怎么了?
良久,凌菲突然松开林裳,退后了一步,在高空的狂风中努力得站稳身子,冷冷道:你故意的。
林裳一愣,转过身,呆呆的问道:什么故意的?
凌菲一脸冰寒,还是冷声道:你还装?
我装什么?林裳看着在狂风中摇摇摆摆的凌菲,莫名其妙道。
凌菲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林裳。
千米高空中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林裳的衣襟猎猎作响,几丝头发也从耳后吹到了身前。林裳抬手捋了捋头发,刚刚把头发捋到耳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念一动,一个蓝se的光罩登时凭空出现,将两人以及羽芒笼罩了起来,外面狂啸的风登时被阻隔在光罩之外,凌菲轻轻摇摆的身形慢慢稳了下来。
半空之中,羽芒之上,突然陷入了沉默。
林裳看着双眼冷冰冰的凌菲,心中颇为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领悟了风之剑意,漫天狂风对自己就没有什么影响了,自己也习惯了飞行时不用光罩护身,体会那在风中穿梭的痛快淋漓,今ri不知怎的,在这女子面前一直犯迷糊,竟然忘了她身受重伤,受不得如此狂风。她定然是以为自己刻意占她便宜了,就像前世骑摩托带姑娘兜风时急刹车等姑娘靠过来一样,任谁都会认为自己是故意的了。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就越是说不清。解释不了,那就干脆认了好了,自己虽然没那念头,但事实是事实,终归还是占了人家便宜,这么一想,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了。
林裳心中想好了,脸上一直变换的神se也稳定下来,轻轻咳嗽一声,正se道:凌姑娘
话连一半都没说完,只见对面一直yin沉着脸的凌菲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靥如花,登时让林裳看呆了眼,凌菲白了林裳一眼,道:不必说了,我相信你。
林裳愣愣道:不听我解释啦?
凌菲笑道: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这就够了,走吧。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点了点头,转过身,羽芒登时向东飞去。
呆子,西边!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你怎么会去买那种书?
呆子,问你话呢。
呃……如果我说是替朋友买的你信不信……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羽芒散发着柔和的蓝光,穿过白云,越过高山,载着两人快速的朝西飞去。一路上,两人不时的说着话,刚开始,多半是凌菲提问,林裳回答。不知怎的,在凌菲面前,林裳感觉自己好轻松,一点压力也没有,仿佛两人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慢慢的,林裳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到最后,两人竟也开始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半空之中,爽朗、柔媚的笑声快速西去。
时间,在你快乐的时候仿佛加速了一般,当快要到达凌菲所说的地方时,林裳心中竟微微有些不舍,凌菲似乎也是如此,两人看着快要落山的通红的夕阳,陷入了沉默。
似乎过了很久,但太阳还是一副将要下沉的样子,凌菲打破了沉默。
你说,如果我们一直这样飞下去,太阳是不是便会永远不下山了?
她静静地站在林裳背后,目光温柔的看着林裳的背影,夕阳给了她一身金se阳光做成的衣服,也让她的脸如天边的落阳。
大概会吧……
林裳微微一愣,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念头,好的,坏的,坏的,好的,却都被林裳一一掐灭,到最后,他也只能苦苦一笑,看着天边的夕阳,给了她一个朦胧的答案。
凌菲脸se一白,眼中闪过一丝异se,问了一个从前她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正魔,一定是势不两立的吗?
林裳愣了愣,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缓缓道:在我眼中,没有正魔之分,但是这个世界,却需要正魔两分。
凌菲惊讶得张开了樱桃小口,目光呆呆的看着林裳,苦苦思索着林裳的话,良久,才道:那么,身在正派和身在魔教,有区别吗?
林裳摇了摇头,道:师尊对我恩重如山
别说了,我到了!
凌菲突然打断了林裳的话,指着前方的一个小镇冷冷道。
林裳无声得点了点头,将羽芒慢慢下降,光芒散去,两人同时出现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