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处理完党老爷子即将远行的事情,和张冰洁一起回他们的小窝,路上,张冰洁问起左丘才下午的时候,左丘才已经和王兆楠对好了话,很轻松地就把张冰洁骗了过去。
心中有事,却没有人可以诉说,那种难言的压力,左丘才只能找别的途径来排解,所以这一夜,和张冰洁大战了几百回合,直到精疲力竭,顾不得收拾残局,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丘才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身来,简单地洗漱过,开车到党老爷子家,到的时候,党老爷子已经准备齐当,等着他了。左丘才四下打量,没有看到祁凯的身影,问党老爷子道:祁大哥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党老爷子说道:没有。
左丘才哦了一声,不再废话,载着党老爷子,驱车向绿城机场驶去。
把党老爷子安全地送上飞机,打电话通知了党路平,让他准时去接机,左丘才驱车离开机场,回到党老爷子家的时候,看到杜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还有另外一个面目依稀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年纪约有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左丘才走过去,跟杜六打过招呼,以眼神向杜六询问那个中年人是谁,杜六向他介绍道:阿才,这位是老爷子当年的部下,孙政,你应该叫他孙伯伯。他现在在洛川经营一家娱乐会所,生意做得不小,可谓是日进斗金啊。
孙政愁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慌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小本生意,和阿狗是没法比的。
左丘才向孙政问候道:孙伯伯好。这时想起来,当初祁凯带他四处踩场子时,在洛川的聚会上,看到过他,所以才会觉得眼熟。不过,那个时候,孙政风姿飒爽,和祁凯谈笑时,态度不卑不亢,在那一众涉黑老大中,表现得甚为抢眼。今天的孙政,却是低眉臊眼,精神萎靡,和那个时候想比,几乎就是两个人,所以左丘才才一时没有认出来。
孙政也是知道左丘才的身份的,这时有求于人,在左丘才的面前不敢托大,欠着身子对左丘才说道:阿才,咱们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杜六问左丘才道:你刚才是去送老爷子去机场了?
左丘才点头说道:是的。平叔之前多次催请老爷子过去团聚,老爷子一直没松口,昨天我看他态度有些松动,就一鼓作气,给他订了机票,今天早上过来接他的时候,见他气色不错,应该是对我安排,没有什么异议的。
杜六笑道:平哥之前也没少跟我抱怨这个事儿,现在老爷子过去了,我的耳根子应该能够清净了。
左丘才转向问孙政道:孙伯伯,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政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化作一声颓唐的叹息,头垂了下去。
杜六在一边说道:老孙家的小子,昨天来绿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警察给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左丘才皱眉说道:警察是怎么说的?
杜六说道:说是持凶伤人,性质恶劣,证据确凿,已经进入司法程序,老孙到带人的中原区分局,连小孙的面都没有见着。
左丘才说道: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总不能只听警察在那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杜六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从外边刚回来,直接来看杜潇,遇到了老孙。
孙政说道:我是今天凌晨接到中原区分局的电话,说孙峰打伤了人,被羁押了,让我过来了解情况,但是我匆忙赶到中原区分局后,却被他们拒之门外。他们对孙峰是怎样伤的人,在哪里伤的人,受伤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都语焉不详的,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就过来找老爷子,想向他讨个主意,却没有想到他老人家正好到上海去了。
左丘才说道:老爷子多年不理事了,孙伯伯现在找他也没有什么用。这些事情,一向都是祁大哥在处理,但是祁大哥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们给他打电话了吗?
杜六说道:打过了,但是他手机关机。我原本还以为,他和你一起去送老爷子了呢。
左丘才奇道:祁大哥的手机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啊,怎么会突然关机?说着,掏出手机,试着给祁凯拨过去,果然听到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心中更觉奇怪,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六也不明所以。
左丘才说道:孙伯伯,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昨天晚上孙哥出事的过程了解清楚,才好从容应对。孙伯伯,你知不知道,孙哥他昨天晚上在哪里玩儿?
孙政摇头说道:这个,不清楚。
左丘才说道:没关系,我打电话找人问一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消息灵通的应该都知道了。说完,打电话给曹永胜。
曹永胜在那次坠崖事件中,表现突出,为寻找到出事的左丘才和党秋蝶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由此进入祁凯、葛亮亮等人的法眼,开始被葛亮亮重用,现在已经是葛亮亮手下的得力干将。左丘才也因为那个事情,对他另眼相待,和他喝过几次酒,算是有些交情。现在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