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是绕着路走,旅途因此并没有多少进展。王玉婷特意要求在商队营地废墟逗留一段时间,但依然没找到王重阳的踪影。加鲁说,他很可能去了别处或者被俘虏。王玉婷重新打起精神,相信旅途中一定会有答案。
伊比利亚的部族战士们跳下马,坐上溪边青绿的柔软草地,任由他们的坐骑漫步水边,不少马低下脖子饮进冰凉的清水。人与马都很珍惜每次小憩,在漫长的旅途中,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唯独王玉婷还骑在马背上,她驱赶她的红色骏马沿溪边小跑,趁着休息,练习骑术。
在王玉婷三番请求下,答应教授她骑术的努米底亚人加鲁并不满意学生的勤奋,他向充满学习热情的王玉婷喊道:小姐,请您让您的坐骑休息。它的同伴已经在嬉戏了,您却还要驱使它,它会生气的,会对您产生不满!
知道了!王玉婷骑着马渐渐跑远,马蹄卷起的风吹来不耐烦的回答。
安巴利遥望低厚的云朵,皱起眉头,晚上可能会下雨,不能在野外露营了。他对身边的努米底亚青年加鲁说道。安巴利指着远处的山坡,那边山脚下有个村落,部族领袖桑东酋长与我们首领是朋友,今晚我们可以到他那儿借宿。
你的提意很不错。不过村子的方向与迦太基军营所在地的方向正好相反,我们真的要去那边吗?事实上几天的赶路反而使我们距离军营越来越远。加鲁注视着红鼻子安巴利的眼睛,仅有几天的相处无法消除他对卡彼坦尼亚地区土著人的不信任。
对于一个曾经遭受袭击的人来说,怀疑从前的对手是正常的,安巴利理解他的怀疑。他的手指向与山坡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有哪位赶路的旅人愿意绕着走呢?假如我们按你说的方向走捷径,必定经过阿克果的领地,他才是袭击商队与你们的元凶。在别人的领地里他已经这样蛮横了,你还坚持要我们进入他的势力范围,凭着几十匹战马与他干上一仗吗?
安巴利的反问使得加鲁垂下他的目光,红鼻子的想法是正确的。
哒哒哒的马蹄声又回来了。王玉婷骑着马像朵掠过水面的红云,马蹄一路溅起水花,岸边休息的人防不胜防,水花落下,浇湿了他们的衣襟。王玉婷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发出大笑。她的笑声为她惹来一片不满的咒骂。
王玉婷勒住缰绳,在加鲁与安巴利身旁停了下来,高抬的马蹄踏进水里,溅起大片溪水喷向谈话中的两人。安巴利刚好张口要说话,一股凉水立刻灌进嘴里。
红鼻子吐出冷水,他的红色胡须像刚沐浴出来,还滴着水。假如恶作剧的不是女孩,他才不会管马背上的是不是迦太基来的使者,一定把他拖下马狠揍一顿。都起来!上路了!他对大伙的喊声中透着股怨气。
安巴利没有责罚,连骂声也没有,让王玉婷很得意。可她很快发现不对劲,脚上凉凉的,等一下!我要休息,我袜子湿了!她急忙大叫。刚才的水花太大,她自己也没能幸免。
红鼻子安巴利哼哼着,没有理会她。
她转而向加鲁要求:你说过马也要休息的。
加鲁漫不经心地骑上马背,回答王玉婷:它的同伴都走了,它还会孤单的留下来吗?
王玉婷气愤地哼出一声,夹紧马肚,只得跟上队伍。
旅行队慢慢走向远方山脚下,视线不及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