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会去的,不过要等几天,大概一星期后应该可以,你跟孩子们说下,我也答应希爱的!”,她很自然平静地说,带着一些温柔。
我说:“那好,那我就跟孩子们说了,对了,你一个人老去酒吧喝酒?北京的酒吧很不错吧,三里屯,什刹海?”
“什刹海!”
我说:“是的,你这人比较喜欢古典,那里应该是你比较喜欢的风格,没遇到什么帅哥吧?”
她听了这个冷冷一笑说:“遇到怎么样,没遇到又怎么样?”
“不会吧,你还这么抢手啊,那帮孩子们还喜欢你?”,我笑说,带点别的味道。
“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我说:“好,好,都不怎么样?你生活的还顺利吧?开心吗?”
“比你开心!”,她也会这种口气,不,其实祖儿的这种口气也是从她那里传染来的,是她先会这种口气的,曾经她就是如此,祖儿因为崇拜她的三姨妈,也喜欢上了这样说话,甚至一些动作,举止,连化妆有时候都学她三姨妈的,那是她的神,是的,祖儿要是男孩子一定比我喜欢她三姨妈。
我说:“那是,是个人都比我活的开心,我活的算什么,美国啊,美国,FUCKYOURMOTHER!”,她听了冷冷一笑说:“英语还是一口中国味!”
我说:“那是,当然比不上你,怎么能跟你比呢,可是英语好的人不在美国,汉语好的人不在中国,在地球上最遥远的国度里,OK,操他妈的英格力士!”
“还有事吗?”,她又轻轻地问了句。
我说:“祖儿说你心情不好,那天老对她哭,挺担心的,我就是这事打电话给你的,你没事吧,你要是没事,我自然就没事!”
“没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啊,你多保重吧!”
我呼了口气说:“我说真的,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不喜欢那个人,要是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再找个吧,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是成年人,你说呢?”
她听到这句,突然耸了下鼻子,说:“你是家良吗?”
我说:“是!”
她哭了,难以控制地哭了,但是她控制着,笑说:“其实挺悲哀的,真的,看到你今天的你,我真的好后悔当初认识你,我不该把那个纯洁,善良,单纯,可爱的小家伙变成今天这样,我……”,她无法控制地哭着,带着酒劲说:“是我的错,不怪你,是我害了你,我在这里,在这样的酒吧里,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小家伙,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犹如油画里的男孩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端着酒水向我走来,那带着胆怯与怀疑的眼神,我……”,她越哭越厉害,她调整了下情绪,笑说:“我老了,家良,我不再年轻了,我变的唠叨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你不喜欢这个老女人了,你长大了,你嫌我罗嗦了,可是你走到哪啊,我都惦记在心里,都是跟宝乐,希爱一样放不下的,我这辈子坐过太多的错事了,太多,永远都无法赎过的……”
我听着,心里也满难受的,我说:“别这样,不要这样,是我不好,我没有怪过你呢?你哭什么,让人家看到会笑话的,别哭了,其实我没变,你不要以为我变的如何了,我只是性格变了些,但是当初那个男孩子还在我身体里,你其实应该懂的,很的,别哭了,只是时间改变了太多,带走了太多,没办法的事情,真的,不要哭!”
“不好意思!”,她不哭了,冷静地说:“我刚才情绪不好,对了,你跟月月怎么样了?”
我说:“没怎么样吧?”
“你不要伤害她啊,我了解你性格的,你又去祖儿那了吗?其实……”,她叹了口气说:“你也够可怜的,祖儿也可怜,她这孩子,我后来知道这事后,我都骂她,她把自己给毁了,你又是这样的任性,做事都个主见,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做事不是挺那个吗?”
我听到这句,握着电话,冷冷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变成现在的玩世不恭吗?变的如你感觉到的这样,精神有些问题吗?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沉默着,似乎懂些,我眼角含泪地说:“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从监狱里出来后,从你跟那个法国男人结婚后,从后来,你一次次地那样对我……”,我终于没忍住,我哭着说:“因为这些,我感觉没任何希望,没意思了,你今天还这样说,你是否有为我想想?”,我猛地擦着眼泪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多爱你,真的……”,我抿着嘴,一字一句地说:“永远都无法知道,那是我一辈子也解不开的心结,当我想到你跟别人睡觉,跟别人做爱,跟别人怎样的时候,啊……”,我张着嘴说:“你知道吗?知道吗?我怎么扛过来的,我那么爱你,可以付出生命,你知道我是怎么忍着头上的绿帽子,怎么忍着那些男人跟你在一起的想象去生活,去继续活下去,你不知道,永远也不知道,我是变了,你还在感慨那个小家伙没了,是的,他没了,你也没了,都没了……”
就在我说上面那些话的时候,那个女人哭的不能控制,不停地哭着,第一次如此,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