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禅又笑道:“袁绍的女儿,我可以给她一条生路,我还送给将军一样东西。”
“多谢大将军。”文丑闻言大喜,翻身下马,拜道。至于曹禅说的一样东西,文丑虽然不纳罕,但是这个时候也不会傻乎乎的拒绝。
曹禅哈哈一笑,吩咐了典韦一声,让他亲自带着许攸,以及田伐过来。
当典韦带人赶到的时候,许攸与田伐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一听典韦说,曹禅召见。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察觉到了一丝笑意。连忙起身,随着典韦一起出发。
当到达袁府附近,看到曹禅的军队正与文丑的军队互相对阵的时候。
田伐立刻看了一眼许攸,给了一个高明的眼神。果然是出问题。见田伐的神『色』,许攸心下很是自得。笑了笑,低声道:“大将军请我来,恐怕是为了说降文丑。”
田伐闻言心下羡慕,这说降大将,若是成功了,又是一笔功劳啊。于是。恭贺道:“千载难逢,许兄要把握住啊。”
许攸却是摇着头道:“那文丑为人稍微刻板了些,可不像我等,能够随机应变。要说降之,恐怕不容易。”
振奋了一下,许攸又笑着道:“不过就算是全无把握,为兄的也要尽力而为。大好机会啊。”
“尽力而为就是了。”田伐笑着道。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曹禅马车的附近。二人忙下了车,来到曹禅车架旁边,齐齐对着曹禅一拜道:“许攸(田伐)拜见大将军。”
曹禅闻言冷漠的看了眼许攸,浑身优雅,很有名士气度。另一个人则较为平凡了一些。
扫了一眼,曹禅就收回了目光。看着文丑笑指着许攸道:“不知将军可人得子远先生?”
一见到许攸,文丑的神『色』立刻大变,双目尽赤,狂吼一声道:“jian贼。”
刚才刘氏已经跟他说了,袁绍大半是死于许攸之手。要知道,十日前袁绍才把家中的大半钱财送给了许攸,以示厚抚啊。
转眼间,就杀了自己的君主,投降了。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加让人可恨了。
相比于许攸这样的作为,良臣择木而栖实在是不算什么。
文丑一身忠心耿耿,有理由痛恨许攸啊。
许攸自负曹禅派遣他来是想借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降了文丑。因此,不待曹禅发话,许攸上前几步,摇摇对着文丑一拜道:“将军。”
文丑称呼许攸为jian贼,许攸反称为将军。在气度上,许攸的名士风范尽显。
“许攸我问你。主公待你不薄,自负必死,把家中的大半钱财送给了你。你为何要害主公。”见到许攸这等神态,文丑却是更加咬牙切齿了,恨不得生吞了许攸的肉啊。
但是这个疑问,文丑不问不甘心啊。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许攸闻言神『色』不变,收敛了笑容,肃声道:“袁绍昏庸之主,他立下假帝。以图反抗天子。反抗大将军,被大将军杀败后,变本加厉,在冀州横征暴敛,想要吞下镇北将军公孙瓒,重新崛起。狼子野心啊。”
说到这里,许攸顿了顿,又大声道:“而大将军扶持汉室,发展别州,发展并州,河东,收复了故都洛阳,岂非英明?”
“袁绍是昏庸,大将军是英明。袁绍是叛逆,大将军是正统。如此明辨,我为何不能杀之以投奔大将军,迎王师入城?”一席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相当的有震撼力。
可以说是道尽了曹禅的好,而谴责了袁绍的坏。
在言语上,几乎让文丑为之无言。有心想反驳几句,但是文丑是个武夫,口才不是特长。涨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因为许攸说的是正确的,在与曹禅的对比中,袁绍确实是昏庸。
许久后,文丑才憋出了一句话,道:“你是袁臣。”
“笑话,这天下乃是大汉朝的天下,所有人都是大汉臣下,何来袁臣之说。反而袁绍是『乱』臣贼子,我是弃暗投明。”许攸气势凌然的反驳道。
随即,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叹道:“将军啊,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能发觉大将军的好?想继续为袁氏『乱』贼尽忠?”
“无耻。”文丑再次憋出了两个字。
明明是卖主求荣,但却说出这么多的漂亮话,这不是无耻是什么。他恨不得杀了许攸,为袁绍报仇。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干,许攸是个有功之臣,如果自己杀了许攸,曹禅必定会厌恶,刚刚提出来,曹禅也答应的放过袁绍女儿的生路,也就没了。
文丑在心中告诉自己,忍了,这件事就这么忍了,等秋后再与许攸算账。
文丑却是已经忘记了曹禅说送给他一样礼物的事情了。
看着文丑那神『色』,许攸知道自己刚才正气凛然的一番话,全都打水漂了,无用功。心下有些颓废,但幸好许攸也知道文丑这个人实在是太难以说服了,没有被打击倒。
叹了口气,许攸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