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凯在郊区别墅已经住了将近两周了。在这两周里。严洛就來过三次。每次过來都是待上一小会便走。对于金副市长的事情则是闭口不提。
但是。肖泽凯知道。金副市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从严洛的情绪和话语间推测。他这边也不轻松。
这两方的人明争暗斗。自己则是远远地待在这郊区别墅。有严钧宇作伴。倒也不会觉得那么寂寞。
这天。肖泽凯哄着严钧宇午睡后接到了张队的电话。
“小肖。对金副市长的调查已经进行到最后关头了。他在任期间利用权力收受贿赂。在Z市多起经济事件中都有所参与。并且涉嫌黑社会洗钱。参与黑帮走私。现在。上方已经下达指示。让检察院对他批准逮捕。金副市长被逮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肖泽凯听着张队在电话里的叙述。赶紧问道。“张队。那有沒有查到严洛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人口吻沉然。“严洛那边我们并沒有查到什么。他的房产公司账目都很清楚。看不出任何问題。”
听到严洛沒有问題。肖泽凯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张队那边又开口问道。“小肖。你这边进展怎么样了。有沒有拿到证据。”
肖泽凯心里一抽。他垂下眼眸。温润的声音透着难以察觉的心虚。“张队。我现在还在别墅。证据的事情。可能还要再等等。”
张队的声音带着一丝苍茫。“看來。严洛真的是爱上你了。小肖。你要坚定立场。千万不要假戏真做。”
肖泽凯酸涩地弯下嘴角。漆黑的眼中一抹难言的忧郁一闪而逝。“张队。我明白。等我回去后。立刻想办法拿到证据。”
“好吧。那你一个人要小心。有紧急事务我会再和你联系的。先挂了。”
“好。”
肖泽凯挂断电话。走到严钧宇的房里。轻轻坐到床边。他看着那个沉睡的小家伙。清明的眼眸渐然黯淡深邃。
“唔…妈妈…爸爸…”严钧宇在睡梦中低低地呢喃了几声。圆圆的小嘴微张着。还流出晶亮的口水。
肖泽凯从床柜子上抽出一张纸巾。给严钧宇擦拭着。好看的眉毛。渐渐聚拢到一起。
等金副市长的事情了结后。四年的那件事或许就会明了了。那时候。自己必须要把手中的证据交给张队。到时候。就只剩自己和天天了。
“肖老师…”严钧宇睁开迷蒙的小眼睛。见肖泽凯眼神忧郁地看着自己。很是奇怪。“你怎么啦…”
肖泽凯收回凝重的表情。微笑道。“天天。你醒了。”
“恩…”严钧宇点点头。声音有点沉闷。“肖老师。爸爸什么时候还会來啊…天天好想见他…”
肖泽凯伸手揉揉严钧宇的小脸蛋。安慰道。“爸爸会來的。等坏人被抓起來。爸爸就会來接我们回去了。”
“好。”严钧宇乖巧地点点头。他从床上爬起來。短短的胳膊抱住肖泽凯的手臂。“肖老师。待在大房子里好沒劲。天天想出去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想到现在自己所处的情况。和严洛的良苦用心。肖泽凯本想拒绝。可当他对上那双和小敏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沒有办法拒绝。他抚摸着严钧宇柔软的头发。答应道。“好。那我们就出去玩一会吧。”
肖泽凯在出來之前用别墅的电话预定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带着严钧宇离开了别墅。走到小区门口的公路上等着车子的到來。
严洛的别墅处于郊区。交通十分不便。加之严洛当时让肖泽凯和严钧宇住过來的目的是为了预防金副市长和手下对他们不利。两人成天待在别墅里。几乎沒有走出过小区的大门。就连两人的生活必需品和吃的也都是严洛每次过來的时候买过來。所以。肖泽凯对小区外的情况一无所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公路上。已经是六月下旬了。天气开始炎热起來。两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一会会功夫就有点热得吃不消了。
注视着公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却沒有擦去额头的汗水。见严钧宇一张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赶紧说道。“天天。再坚持一下。出租车马上就会到了。”
严钧宇很懂事。他不吵不闹。用手背抹抹脸上的汗水。点点头。“恩。”
约莫又过了有十多分钟。一辆浅灰色的出租车终于出现在了肖泽凯的视野里。
车子开到两人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门。冲着肖泽凯问道。“是肖先生吗。”
“是我。”说完。肖泽凯打开车门。拉着严钧宇坐进了车内。
司机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瞥了眼后视镜里的两人。眼底划过一丝算计。“肖先生去哪。”
“天天。你想去哪。”
严钧宇低着头想了想。“天天想去游乐场。”
“司机师傅。麻烦去游乐场。”
“好。”司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踩下油门。朝着市区方向开去。
从郊区开到市区的游乐场起码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肖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