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抬头看着眼前朦胧的灯光说:“我要的结局就是把这块地在最短的时间里从中间零散的卖给别人,最后让它成为既定的事实,让洋河的老百姓不会受到巨大的损失,让洋河县的正题规划和布局不会受到影响。”
江可蕊惊讶于任雨泽的坦率和大胆,她轻声的问:“最后呢?”
任雨泽端起了酒杯,大口的喝掉了杯中的酒说:“最后我就只好离开洋河县,被他们随便的安排到一个什么部门,每天看看报子,喝喝茶水,慢慢的度过剩余的时间。”
任雨泽苍然寂寞的话,让江可蕊也着实的吓了一跳,一个敢于把自己置身在明显危险中的干部,她还真没遇见过,更让她叹服的是,他在说到上面有可能因为这事情收拾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的惧意,像是在给自己讲诉着一个别人的故事,这样豁达,这样的勇气,她怎么可能不对他刮目相待。
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任雨泽要先装装样子,好像是同意把那块地卖给乔董事长,他就是为了抢时间,他的招商洽谈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的樱桃茶叶节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想让别人提前买下那块地,至于他自己,结局他已经想好了,于是,她对他就又多了几分敬佩。
酒在他们的谈话中消耗掉了,一个是思维敏捷,理论深邃,一个是博学多才,思想超前,如果说她对他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那很正常,但是任雨泽对她呢,应该更有太多的仰慕,她的惊人才学,她的高贵气质,她的耀眼的美丽,都是任雨泽不能拒绝的,他几乎忘了今天本来还有的很多事,忘了要和她商议找电视台的问题,他几乎没有停顿就挂掉了几个被人给他打来的电话,所以说他没有动心,应该是不可能的。
后来江可蕊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说:“谢谢你能记得我,很感谢你!”
任雨泽有点惭愧,自己曾今一度是忘掉她的,但后来有才记起,他说:“你认为我可能会不记得你吗??”
江可蕊不置可否的,却有突出奇兵的问了一句:“你和若晴姐还有可能吗?”
任雨泽愣了一下,黯然的摇摇头说:“我们是朋友了。”
江可蕊又问:“现在你还是没有谈女朋友?”
任雨泽脸上就有了浓浓的哀伤,他无奈的说:“谈过一个,但结果并不好,或者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没有留住她。”
江可蕊问:“是你什么缘故?”
任雨泽说:“是我的**不羁,是我的多情善感,是我太多的绯闻吧。”
长久的沉默以后,江可蕊又问:“你不想为你自己辩解几句?”
任雨泽摇摇头说:“有的伤痛是自己必须要承担的,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的确有过不加约束的欲~望,直到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也是一种错误。”
江可蕊的眼中有了一种迷离,她没有见过这样坦诚的男人,她又说:“你没有想过再好好寻觅一次感情,好好的去珍惜它,培养它,爱护它吗?”
任雨泽幽幽的说:“想过,我在等待。”
江可蕊:“等待谁?”
任雨泽:“不知道,也许是等待一个梦里的人!”
江可蕊:“谁会进入你的梦里?”
任雨泽:“总会有一个人!”
江可蕊再次说出了一个让任雨泽惊诧的话:“是谁?会是我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因为她看着任雨泽的时候,屏住呼吸,眼睛没有眨一下。
任雨泽有点诧异,有点慌乱,他的眼光也有了迷离,他看着她说:“你?”
他看着江可蕊,他的心头就有了一种涟漪,也有了一种美丽,他喃喃的说:“想过,但又不敢想。”
江可蕊的脸上就有了羞涩和幸福,她见到任雨泽那线条美好而坚定的唇型,她就有股想伸手去抚触他的冲动,她当然不敢这么做,一个像他那么严峻的男人,是不容许别人对他做出轻浮的举动的。
奇怪的是,他那双眸有种愤意不平的,很落寞的神色,深深打动她的心,她相信即使是个具有钢铁一般意志的男人,也有他的弱点,偶尔也需要他人的抚慰和开怀的一笑。
她快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再与任雨泽的眼光相遇,两个人都沉默了,都不由的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任雨泽看着这个妙龄佳人,一双眼眸风采万千,在刻意的妆扮下,那双晶亮的眼睛依稀流露出一股怯弱和惶恐,让任雨泽不由得生出想保护她的意念。但她对他一笑,又是那么狡黠,那幻象消失不见。
今天这样的机会,任雨泽决定再不放过。放过了,就可能再不会有机会,就将成为永远的遗憾,任雨泽有点紧张,他决心露骨的表白。
他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特别漂亮,特别让人喜欢。”
惊喜、满足、兴奋,使江可蕊满脸通红,她想表达,又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又无比慌乱紧张。涨红了脸看了任雨泽几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一霎那,任雨泽感到自己太急迫了点,也太粗俗太没情趣了点。
浅